柳雨璃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那我們?nèi)嗣髟缫黄鹑ァ!?
回到聽雨齋后,柳雨璃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腦海中一團(tuán)亂麻,直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。
再次醒來,已是清晨。
柳雨璃梳洗過后,柳洛塵身邊的小廝冬柏來傳話,說是二公子已經(jīng)在府外候著了。
柳雨璃先來到清音閣尋柳清瑤,“大姐,該走了?!?
柳清瑤猶豫不決,“妹妹,我還是不去了?!?
“為何?”柳雨璃問道。
柳清瑤輕嘆一聲,“我……”
柳雨璃拉著柳清瑤的手腕往外走,“走吧,哪怕遠(yuǎn)遠(yuǎn)看一眼也好?!?
柳家姊妹三人一同坐上去西城門的馬車,往西郊駛?cè)ァ?
柳家的馬車緩緩在城門處停下。
柳洛塵和柳雨璃穿過城門往外走。
柳清瑤留在原地,站在馬車旁,往城門外眺望。
只見城門外,烏泱泱一片,一眼望不到邊的軍隊(duì)人馬,大軍蓄勢待發(fā)。
旌旗獵獵,馬鳴蕭蕭。
千凌昱身穿金甲戰(zhàn)袍,胯下騎著一匹白如雪霜的駿馬,勃然英姿,不怒自威。
戰(zhàn)袍加身,他不再是往常的清貴公子容楚,而是威名赫赫,傲骨錚錚的戰(zhàn)神西涼王。
千凌昱黑眸一凜,有些不耐,“世子怎么還沒來?”
“估摸著也快到了?!?
段翊扭頭往城門處看去,正好看到站城墻下的柳家兄妹,低聲道:“王爺,二郎和三姑娘來了。”
千凌昱聞,翻身下馬,迎光走來,金甲隱隱發(fā)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柳雨璃第一次見身穿鎧甲戰(zhàn)袍的千凌昱,前世曾在程太后存放的畫軸中見過,但沒今日親眼所見這般震撼。
千凌昱目光清朗,容貌清雋,眸底的笑意如同天山上的雪水般,清澈干凈。
一縷晨光正好灑落在千凌昱的金甲上,如同渡上一層金色光暈,恍若天神下凡,令人炫目,更令人自慚形穢。
“見過王爺?!绷倚置枚嘶剡^神,連忙低頭行禮。
“免禮?!?
千凌昱從金甲中掏出一卷臨河序字帖,遞到柳雨璃面前,“好好練字,等你寫完這本字帖,本王就回來了?!?
柳雨璃接過字帖,俏皮一笑,“那我今晚連夜奮筆疾書,王爺是不是明日就回來了?”
“你這丫頭?!鼻Я桕琶加钍胬?,薄唇微揚(yáng)。
柳洛塵眸底滿是擔(dān)憂,“王爺,你和段大哥定要保重。”
跟在千凌昱身后的段翊,出聲寬慰道:“二郎不必?fù)?dān)心,只是去邊境操練,不一定能打起來。”
千凌昱故作姿態(tài),“二郎,府試在即,你這次定要考上府案首才行。不然本王定不饒你?!?
“是!二郎定不辜負(fù)王爺所托?!绷鍓m站直身子,立馬保證道。
千凌昱眸光掃向四周,最終停留在柳雨璃身上,“這里人多口雜,不多說了?;匕??!?
“這次,我看著王爺走。”柳雨璃將字帖抱在懷里,語氣堅(jiān)定。
千凌昱啞然失笑,隨即轉(zhuǎn)身朝大軍走去,沉聲問道:“世子到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