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恒掩下心虛,將過錯都推到了無辜的花生米頭上。
段翊擼起袖子,筷子伸向盤中,輕松夾到一?;ㄉ?。
隨即耀武揚(yáng)威地丟進(jìn)嘴里,邊嚼邊說:“這有何難?你定是做了虧心事,所以心不靜,夾不到。”
“少來!”
陶恒嗤之以鼻,自顧自地喝酒吃菜,“別把你們軍中那一套用在我頭上!夾個花生還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,無趣得很!”
段翊用筷子敲了敲桌子,問道:“快說!烏邪那日推遲親事,可有你在背后出謀劃策?”
陶恒悶頭喝酒,裝作聽不到,“喝酒喝酒!”
段翊放下筷子,一本正經(jīng)地保證道:“我定守口如瓶!”
“噗!”
陶恒一陣猝不及防。
還未咽下的酒水,被他全都噴了出來,酒水四濺。
要不是他及時捂住口鼻,今晚這桌酒菜就遭殃了。
酒水順著陶恒的下顎往下流,衣衫也被打濕,樣子好不狼狽。
段翊連忙側(cè)身閃開,一臉嫌棄,“你這廝,為何反應(yīng)這般大?”
陶恒欲哭無淚,被嗆得直咳嗽,臉都給咳紅了。
他邊咳邊指著段翊,罵道:“你……你這段大嘴!”
一聽到段大嘴這三個字。
段翊瞬間黑了臉,憤恨地瞪著陶恒,“你這廝!”
“你,你這輩子都別在我面前說守口如瓶這四個字!”
陶恒連忙擦干臉上的酒水,又氣又笑。
段翊雙手環(huán)胸,一臉不滿,“為何?”
陶恒順了順氣,沒好氣道:“你讓我對守口如瓶這個詞的含義,產(chǎn)生了嚴(yán)重的誤解!我都有心理陰影了。”
“你!”
段翊指著陶恒的鼻子,說不出話來。
陶恒翻了一個白眼,“你這段大嘴并非浪得虛名,我可不敢在你面前亂說話?!?
段翊耐著性子,好聲好氣地問:“快說,烏邪的事,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陶恒矢口否認(rèn),“誰是烏邪?不認(rèn)識,沒聽說過。”
“你在西域呆了幾日,怎會連烏邪是誰都不知道?由此看來,你在說謊?!倍务匆荒樚骄?。
陶恒充耳不聞,“喝酒,吃肉。”
段翊自說自話,“烏邪推遲和親一事,定和你脫不了干系?!?
“別往我身上潑臟水。”陶恒越描越黑,“罷了,隨便你怎么想!”
“哼!”段翊瞧陶恒死不承認(rèn),也別無他法。
陶恒猛然想起,“對了,你可知芙蓉渡在何處?”
“芙蓉渡?”段翊一臉茫然。
陶恒點頭,“聽說那里是個賞荷的好去處,你幫我打聽打聽。”
段翊好奇地問:“你是如何知曉的?”
“多嘴?!?
陶恒學(xué)著柳雨璃的模樣,下巴微揚(yáng),瞥了段翊一眼。
段翊一陣惡寒,這廝準(zhǔn)是又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