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沅微微挑眉,明白了邵佩是故意為難。
“母親,若您對沅兒有什么不滿,還請您擺到臺面上說個清楚。若真是沅兒有錯,沅兒愿意改。若您不明說,沅兒不自知,日后怕是要犯同樣的錯,那母親就莫要怪我了?!绷帚淙远酥瑁试谏叟迕媲?。m.5八160.
柳學(xué)章飲了一口茶,看著邵佩,有些不耐煩,“是啊,你有什么就直說,生哪門子的悶氣?”
“母親,看沅兒多懂事,你快把茶給喝了吧,沅兒都端好久了?!绷鸢残奶鄣乜粗帚淠俏⑽u晃的身子,許是端久了,胳膊酸了。
邵佩瞧父子二人都替林沅說話,不禁有些來氣,接過茶盞,一飲而盡。
“娶了媳婦兒忘了娘,這句話說得真是沒錯!”
柳瑞安一時語塞,林沅接過空茶盞,笑道:“母親這話說得,忘了誰,也不敢忘了你呀!瑞安娶了我,以后是多了個人孝順你,母親該高興才是。”
邵佩上下打量著林沅,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,她不信,這世上真有這樣好脾氣的人。
但見林沅那張臉滿是笑意,除了笑,并無其他。
邵佩暗自冷哼,她這兒媳可不簡單。
一個晚上的功夫,勸三房留下,把偏院讓給二房,現(xiàn)下籠絡(luò)了二房三房的心,自己的夫君和兒子又都對她贊不絕口。
全府上下沒人說大少奶奶一個“不”字。
當(dāng)真是好手段,看她能裝多久!
到了晌午,魏老夫人派魏驚風(fēng)帶著幾個泥瓦匠上門,要把偏院的內(nèi)門給封上,從外街再開出個正門來。
以后出來進去的,直接走偏院的大門,不必再經(jīng)過內(nèi)院。
這樣一來,偏院和主院雖是一院之隔,但若想串門來,必須得從府外繞上半條街,才能來到偏院。
邵佩一臉的不情愿,上前問魏驚風(fēng),“魏家三弟,你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?這好端端的一處宅子,還非得分出兩家來。外人不知道的,還以為分家了呢!”
“外人知不知道的又有何妨?日子是自己過的,又不是和外人過的?!蔽后@風(fēng)不以為然。
還不等邵佩再次開口,魏驚風(fēng)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今日事多,先失陪了?!?
魏驚風(fēng)大搖大擺地走到偏院的內(nèi)門前,催促著泥瓦匠們動工,“手腳都麻利點!把這個門給封死了!一個耗子都不許放進來!不然小爺我不結(jié)工錢?!?
“是是是?!蹦嗤呓硞儕^力地開始干活。
邵佩聽著魏驚風(fēng)的話意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喃喃道:“誰稀罕去??!哼!”
柳家二房院中。
柳雨璃難得昨晚睡了個好覺,直到日上三竿,才懶洋洋地走出屋門。
魏映雪蹦蹦跳跳地跑來,“表妹!”
“表姐,你來了!”柳雨璃眉開眼笑,兩個小姑娘抱成一團。
魏映雪笑道:“我是跟三叔一起來的。你難得來一次京都,所以想帶你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?!?
“好!”柳雨璃一口應(yīng)下。
柳洛塵迎面而來,低聲問道:“妹妹,沈御史說等堂哥成完婚后的次日,也就是今天,邀我們?nèi)ビ窈俊D阍摬粫峭税桑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