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!碧蘸銘?yīng)聲,又問道:“那二郎呢?二郎會不會有什么危險?”
“你剛才說二哥是為了救高博才跳入水中,并非被人推進湖里?”
“是,是二郎親口說的?!?
柳雨璃稍稍松了一口氣,“這件事并不是沖二哥來的,應(yīng)該不會有大礙?!?
“可惜高學(xué)士中年喪子,唉!”陶恒再次嘆氣。
魏老夫人得知柳洛塵被帶去京兆府審問的消息,一家老小匆匆來到柳家,生怕魏云錦再亂了陣腳。
魏家人的到來,魏云錦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,既感動又心安。
魏鴻之放心不下,特意派人去京兆府打聽了一番,得知柳洛塵他們被分開看押,以防串供,不曾受什么委屈。
眾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,柳家長房那邊派人問了句話,并未有人露面。
柳家二房的院中燈火通明,眾人毫無困意,打算守到天亮,最后在柳雨璃和柳清瑤極力的勸說下,眾人這才散去。
夜半子時。
陶恒身穿黑衣,來到玉湖邊,那艘畫舫被圍了起來,留下兩個官差看守。
夜色已深,官差靠著樹干,昏昏欲睡。
陶恒躡手躡腳地潛入畫舫,借著微弱的月光,來到案發(fā)的船頭,船頭木圍欄圈起。
既然畫舫有一米高的圍欄,高博又怎會失足落水?實在是可疑。
陶恒走近被壓斷的木圍欄,想必這就是高博落水處。
他仔細(xì)打量著木圍欄的折斷處,卻有驚人的發(fā)現(xiàn),居然光滑整齊,宛如刀鋸般。
正常的木頭折斷,定不會這般平整,看來這木圍欄定是被人提前做了手腳!
陶恒離開畫舫,回到柳家。
柳雨璃在書房中等候多時,得知此事后,更加確定高博的死并非意外。
“姑娘,這是謀殺?!碧蘸忝嫔?。
柳雨璃點頭,“畫舫上所有人都被宋通帶回了京兆府,無一漏網(wǎng)之魚?,F(xiàn)下兇手,就在京兆府中?!?
“當(dāng)時畫舫上人多口雜,兇手該如何查起?這是無頭案??!”陶恒揉了揉太陽穴,只覺得棘手無比。
“且看明日京兆府尹宋通如何審案,只要兇手還在京兆府,就還有一線希望?!绷炅е讣廨p敲桌面,眸光飄遠(yuǎn)。
“這個宋通,還算本分,畢竟是京兆府,天子腳下,也不至于太過昏聵?!绷炅дZ氣一頓,“更何況是高學(xué)士之子被害,高學(xué)士在天下學(xué)子心中的威望,不容小覷?!?
“但愿如姑娘所?!碧蘸銍@道。
次日清早。
魏驚風(fēng)和陶恒陪著高肅之來到京兆府,詢問案情。
京兆府尹宋通審問了整整一個晚上,眼睛都熬紅了,卻一無所獲。
當(dāng)時畫舫上人多,書生們一問三不知,誰也沒看真切。
宋通無從查起,不禁犯了難,“或許,令公子真是失足落了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