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汾州刺史府。
官兵慌亂跑來報信,“大人!大人!”
汾州刺史呂茂不慌不忙地飲了一口茶,不悅道:“這是怎么了?慌里慌張的?一群刁民把你們難為成這樣?”
官兵抱拳道:“大人,西涼王要見您,就在城門腳下?!?
呂茂眉毛挑的老高,“誰?”
官兵舌頭有些打結(jié),“西涼王!戰(zhàn)神西涼王??!”
“此話當(dāng)真?”
“千真萬確!”官兵連連點頭。
呂茂放下茶盞,捋了捋胡子,問道:“他是西北涼州藩王,怎會來汾州?”五816○.
他一臉不可置信,著急忙慌往外跑,喃喃自語,“藩王擅自離開封地,罪同謀反,他怎么敢來?”
真是大白天活見鬼了!
呂茂半信半疑,一路小跑來到城門腳下,直到瞧見馬背之上那位豐神俊朗的玄衣男子,這下全信了。
還真是西涼王!
呂茂瞥了一眼千凌昱手中沾了血的銀槍,再看被銀槍捅穿的官兵尸身,只覺得慘不忍睹。
他額頭上忽然冒出絲絲細(xì)汗,看來,這位矜貴的戰(zhàn)神王爺,來者不善。
“西涼王大駕光臨,微臣有失遠(yuǎn)迎!”呂茂俯身行禮,恭敬問道:“不知王爺前來,所為何事?”
“呂刺史當(dāng)真不知?”千凌昱瞥向粥棚,冷聲反問。
呂茂后背發(fā)涼,他似是猜到幾分,但又有些不可置信。
西涼王不顧皇命,擅自離開封地?為了難民不大可能,也不至于……
“恕微臣愚鈍,還請王爺明示?!眳蚊b起糊涂。
千凌昱不再廢話,“打開城門,救濟難民。”
呂茂猛然抬頭,“恕微臣……”
千凌昱眸光一凜,“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?!?
“可是……”
呂茂有些犯難,若真打開城門,這些成千上萬的難民,坐吃山空,得吃掉多少銀子?
千凌昱打量著呂茂,質(zhì)問道:“身為一州刺史,百姓父母官,你可對得起這身官袍?”
呂茂硬著頭皮解釋,“回王爺,西北戰(zhàn)亂,難民不計其數(shù)。微臣就算打開城門,也容納不下數(shù)萬的難民啊!更何況,媼圍縣、鸞鳥縣隸屬涼州,與我汾州實在不相干吶!”
“無論是涼州,還是汾州,都是千鳳國國土,難民也是我國百姓,呂刺史該一視同仁?!鼻Я桕爬渎暤?,“難不成你還想自立為王?”
呂茂心生惶恐,“王爺重了,微臣怎敢?”
“本王剛才一路走來,沿途餓殍無數(shù),難民飽受戰(zhàn)亂,流離失所,無依無靠。呂刺史卻緊閉城門,視難民如洪水猛獸,竟對行善的村民趕盡殺絕,你該當(dāng)何罪?本王瞧你這烏紗帽是不想要了!”
千凌昱手持銀槍,重?fù)舻孛?,胯下駿馬揚起前蹄,好不威武。
呂茂腳底一軟,身子一個踉蹌,開口求饒,“微臣失職,還請王爺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