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(duì)了,姑娘,這是你的東西,還給你?!碧蘸銖膽阎刑统鲆淮鸸献?,遞給柳雨璃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”柳雨璃秀眉微蹙,一把推開。
“這金瓜子,直到我回京多日才發(fā)現(xiàn),竟被姑娘藏在靴子中。姑娘也不怕硌了我的腳?”
“你皮糙肉厚的,還怕硌腳?”
陶恒搖頭嘆息,“姑娘向來惜財(cái),每次給我金瓜子都是幾粒幾粒給的。這次居然把剩下半袋金瓜子都贈(zèng)給我,我心生不安,再聯(lián)想起姑娘先前說得話,怪讓人后怕的?!?
記得最后一次見姑娘,在涼州的三寶院中,姑娘說以后柳家二房就托付給自己了。
這明顯是在交代……后事,怪自己當(dāng)初沒來得及細(xì)想,如今再看這袋金瓜子,他是再也坐不住了。
無論如何也要尋到姑娘才行,好在姑娘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。
柳雨璃眸中含笑,故作輕松,“怕什么?”
陶恒別過頭去,沉默不語。
他怕再也見不到這個(gè)氣人的小姑娘了。
“我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嗎?”柳雨璃眉眼彎彎。
陶恒回過頭,難得一見的正經(jīng),“我想姑娘一直好好的,不然陶某跟著誰去大展宏圖?”
柳雨璃笑而不語,遂問道:“你此番在京中可置宅子了?”
“置了,就置在姑娘說得地勢(shì)高的青蓮巷中?!碧蘸愦鸬?。
“如此便好?!绷炅⑽Ⅻc(diǎn)頭,“那外祖母置的莊子呢?可都賣掉了?”
“賣了,早在年初便被你小舅舅給賣了,又在鳳鳴山半山腰置的新莊子?!?
柳雨璃眉頭舒展,“那就好,小舅舅做事還算妥當(dāng)?!?
“比起我來,還差些?!碧蘸汔哉Z。
柳雨璃失笑出聲,“先生說得是?!?
“姑娘,為何要賣地勢(shì)低的莊子?又是為何要買地勢(shì)高的宅子?”
陶恒接連問道,他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(gè)所以然來。
“我自有我的道理?!绷炅季w飄遠(yuǎn)。
陶恒也不再多問,話鋒一轉(zhuǎn),說起別的事。
這時(shí),段翊走進(jìn)營(yíng)帳,還未站穩(wěn)腳跟,突然飛來一個(gè)軟枕,直戳戳地迎面砸來。
“老段!你剛才暗算我!”
段翊一手接住軟枕,反拋回去,“情急之下,不得已而為之。萬一你再說出什么,被王爺聽到了,我該如何交差?”
“那你也不能打我后腦勺,萬一把我打成傻子,你可養(yǎng)我?”
“我養(yǎng)還不行嗎?”
段翊一臉無可奈何,陶恒撇了撇嘴。
兩人相顧無,只是這話聽著甚是別扭。
段翊又看向柳雨璃,低聲道:“三姑娘,此地不宜久留,別再被王爺發(fā)現(xiàn)了,還是快回你的帳中吧?!?
“好?!绷炅в行┻^意不去,“有勞段大哥了,這兩日委屈你了?!?
段翊擺了擺手,“無妨,一切都是為了王爺,不算委屈?!?
“只是……”陶恒望著兩人,有些納悶,“你們確定沒有被王爺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確定!”柳雨璃和段翊異口同聲,語氣堅(jiān)定無比。
陶恒總覺得有些不靠譜,“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