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所云?!绷炅栈啬抗?,語氣平淡。
“大皇子并非良配?!鄙驗t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。
柳雨璃腳步一頓,再次看向沈瀟然。
只覺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中多了幾分復(fù)雜之色,“我知道,我從未想過這個?!?
“是我唐突了?!鄙驗t然眉頭舒展。
“小女家中還有事,先行告辭了?!?
“姑娘家中近日確實事多?!鄙驗t然又道:“聽聞你三堂哥柳明松昨夜被打斷了腿,傷勢嚴(yán)重。不知姑娘可聽說了?”
“三堂哥被打?”
柳雨璃故作驚訝,迎上沈瀟然的眸子,意有所指,“三堂哥被打是常有的事,不足為奇。前些日子他剛被人蒙上麻袋打了一頓,誰讓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?”
“三姑娘的話里話外,意味明顯?!鄙驗t然饒有興趣,“只是你三堂哥這次被打,可不是我們動的手。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柳雨璃當(dāng)然知道這次不是沈家動的手。
沈瀟然問道:“三姑娘不好奇嗎?”
柳雨璃搖頭,“恐怕沈大人還不知道,我們二房已與長房分了家,現(xiàn)下井水不犯河水,長房的事,與我們二房無關(guān)。我不想知道,也不必知道?!?
沈瀟然薄唇勾起,“二房真是手腳麻利。如今柳學(xué)章失勢,二房此時分家,很是明智??磥恚渴切钪\已久?!?
“蓄謀已久也好,機(jī)緣巧合也罷。我柳家的事,貌似與沈大人無關(guān)?!?
“長房可是你們二房的棄子?”
沈瀟然凝視著柳雨璃那雙冷艷的眸子,冷聲道:“仕女圖一事,你們二房借長房的手,設(shè)計陷害二皇子,又趁機(jī)挑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關(guān)系,目的是為了讓長房失勢?”
“嘖!沈大人不去當(dāng)說書先生,真是有些屈才了!”
柳雨璃美眸平靜,揚起一抹笑意,不答反問。
“雖然長房與二房不睦已久,但長房和二房都姓柳,一脈相連。長房失勢,對我們二房能有什么好處?”
這也是沈瀟然一直想不通的疑點。
二房為何要冒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,害得長房把大皇子和二皇子得罪了個干凈?
這樣做對柳家二房又有什么好處?總覺得此事透著古怪。
柳雨璃輕笑一聲,“再者說,沈大人剛才也瞧見了,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關(guān)系,還用得著挑撥嗎?”
沈瀟然若有所思,“你們柳家二房,最琢磨不透的兩人,一個是陶恒,另一個便是你?!?
“沈大人真是高看我了。”
柳雨璃笑意褪去,“陶先生不追求功名利祿,只求逍遙自在,他能有什么壞心思?不過是安于享樂罷了。
而我,不過是閨閣女子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又能做得了什么?”
“但愿是我多慮了。”沈瀟然微微挑眉。
“恕不奉陪,小女告辭?!绷炅С松像R車,告辭離去。
馬車緩緩駛離,沈瀟然望向漸行漸遠(yuǎn)的馬車,略略沉吟。
無論是替考案,還是高博落水案,亦或者是中秋仕女圖,前前后后,自家接連吃了幾次悶虧。
而這三件事,卻都與柳家二房有著似有似無的牽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