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丞相不怒反笑,接連問道:“臣斗膽請(qǐng)問二殿下,京都這么大,有那么多的藏身之處可選,為何偏偏進(jìn)了二殿下府上?
還有,昨夜二殿下百般阻撓宋大人搜查刺客,最后又將宋大人趕出府外,這又該如何解釋?”
二皇子被問的啞口無,恨得咬牙切齒,暗自下定決心,他一定要將栽贓自己的刺客,碎尸萬段!
他語氣一頓,“總之刺客與我無關(guān),定是有心之人嫁禍于我!刺客為何將夜行衣丟到墻角,故意露出破綻?這是明目張膽的嫁禍栽贓!”
許丞相輕笑道:“二殿下何等身份,什么人敢嫁禍到你的頭上?”
二皇子瞥了許丞相一眼,沉著臉道:“許丞相明知故問,中秋夜宴才過去多久,竟然又故技重施!”
許丞相剛想反駁,卻被皇上出打斷,“好了!越發(fā)不成體統(tǒng)!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先尋到刺客!”
比起旁的事,皇上更擔(dān)心這個(gè)身手了得的刺客,究竟是何人。
刺客膽敢刺殺朝廷命官,夜闖皇子府,保不齊還會(huì)做出別的荒唐事來。
沈?yàn)t然走出隊(duì)列,主動(dòng)請(qǐng)纓,“臣愿親自捉拿刺客,以證二殿下清白!”
與其把差事交給大皇子,受制于人,倒不如自己先攬下來。
大皇子嗤笑道:“沈家瀟郎捉拿刺客,只怕是賊喊捉賊,估計(jì)這刺客永遠(yuǎn)也抓不到了。”
沈?yàn)t然冷聲道:“怕是要讓大殿下失望了。哪怕掘地三尺,臣也要找出刺客?!?
皇上松口道:“既然如此,就由沈御史去查?!?
“圣上!”宋通跪地不起,“微臣惶恐,刺客此番并未得手,定會(huì)再卷土重來取微臣性命!求圣上庇佑微臣!”
“宋愛卿的擔(dān)心不無道理?!被噬夏妓妓?,只是刺客在暗,實(shí)在防不勝防。
程太傅走出幾步,“圣上,這刺客明顯是沖宋大人來的。宋大人定是得罪了不該惹的人……”
說到這里,眾人心知肚明,不由看向二皇子。
二皇子臉色鐵青,立在原地,一不發(fā),只怕說的越多,錯(cuò)的越多,反而越描越黑。
程太傅接著道:“微臣倒是有一主意,既能保全宋大人,又能洗脫二殿下的嫌疑?!?
二皇子半信半疑,仍恭敬道:“還請(qǐng)?zhí)得魇??!?
皇上微微挑眉,“什么主意?”
程太傅緩緩開口,“宋大人遇刺,二殿下嫌疑最大。二殿下又無法自證清白?,F(xiàn)下刺客下落不明,不如將宋大人的身家性命,交付給二殿下,更為妥當(dāng)。
只要宋大人及宋家人安然無恙,便能洗清二殿下的嫌疑?!?
二皇子眉心微蹙,這算哪門子的主意?春暉堂的賬還沒給宋通算清楚,現(xiàn)下居然要讓自己保他?!
這明顯是要讓自己吃個(gè)啞巴虧!
“不知二殿下意下如何?”程太傅問道。
二皇子斷然拒絕,“我保的了他一時(shí),可保不住他一世。再者說,他有什么好歹,與我有何關(guān)系?”
“宋大人此番遇刺,種種跡象與二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。”
程太傅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在未抓到刺客之前,唯有二皇子護(hù)住宋大人及其家眷的性命,才可自證清白?!?
“這倒是個(gè)好主意。”皇上點(diǎn)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