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箭如雨,朝夜隱襲來。
夜隱身形如電,動作迅疾,幾個起落巧妙躲過。
這時,一陣馬蹄聲傳來。
只見段翊單手持韁,英姿颯爽,策馬而來。
臨近城墻腳下,段翊端坐馬背之上,手持黑虎弓,瞄準白袍男子,凝神屏息。
箭在弦上,一觸即發(fā)。
夜隱凝眉望向段翊,攥緊左手,目光如炬。
“嗖——”地一聲,利箭破空,擦著夜隱手面而過。
夜隱左手手面被劃破一道血痕,他吃痛抬手,縱躍如飛,猶如浮光掠影一般,眨眼消失在城墻之上。
沈瀟然暗罵一聲,該死!
他俊眉緊鎖,回頭看向段翊,“段統(tǒng)領(lǐng),你這玉面射手的稱號,有些浪得虛名?!?
段翊收起黑虎弓,翻身下馬,神情不悅。
“沈大人站著說話不腰疼。今夜風大,你又要留活口,讓人好生為難!我本是好心助你,你竟還來編排我?!?
沈瀟然冷著一張臉,“真不知你是來助我,還是來害我?!?
今夜刺客沒抓到,琉璃也被放走了,真是可惡!
“當然是助你。”
段翊面色緩和了幾分,“方才那白衣男子左手受傷,沈大人只要尋到左手有傷之人,定能查出他的真實身份?!?
“這就不勞段統(tǒng)領(lǐng)費心了。”沈瀟然抬手微勾,沖身后侍衛(wèi)們道:“我們走?!?
望著一行人馬浩浩蕩蕩離去的身影,段翊的眸光暗沉了幾分。
…………
夜隱回到鳳鳴山莊子上。
“閣主,你受傷了?”震天看著夜隱那往外溢血的左手,連忙提來藥箱,包扎傷口。
撒完藥后,傷口很快止住了血。
“不愧是醫(yī)圣穆老前輩親自配制的金瘡藥?!闭鹛靽@道:“臨走前,閣主還不愿意帶,這下派上用場了?!?
夜隱冷冷地吐出兩個字,“多嘴。”
震天悻悻地閉上嘴,又問道:“只是,閣主為何要傷了手?這傷也太明顯了……
傷到胳膊或者肩膀不好嗎?反正有衣衫擋著,別人也發(fā)覺不了?!?
“你不懂。就是要傷的明顯,才好讓人查看?!?
夜隱強忍住心中翻滾的醋意,眉眼一片冰冷,“看手,是我的底線?!?
震天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,不再多。
次日清晨。
柳雨璃梳洗過后,將那身黑袍和腰帶疊放整齊,平整地放進黃梨木箱之中。
與銀狐大氅放在一處。
她一改往日的素衣裝扮,穿著豆青色繡玉蘭花紋的衣裙,梳著雙髻。
發(fā)髻上簪著兩朵鵝黃絨花,一身打扮清清爽爽,盡顯小女兒家的嬌俏溫婉。
“姑娘今日為何穿的這般鮮亮?”春櫻一臉好奇。
柳雨璃眸底浮現(xiàn)出一絲淺淺的笑意,“以后不穿白色了,不吉利。把白色衣裙都收起來?!?
“是?!贝簷阉贫嵌攸c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