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丞相心中忐忑不安,并沒有接話,起身離開夜家莊子。
看著許丞相慌亂的腳步,夜隱那雙深邃的眼眸異常冰冷,說到底,還是動(dòng)心了。
又過去幾日,直到大皇子大婚前十日,李全來到朝陽宮宣讀旨意,大婚如期舉行,除此之外再無其他。
大皇子愣在原地,先不說何時(shí)解禁,就連父皇先前曾透露封自己為睿王的事,也不了了之。
難道父皇真要棄自己于不顧了嗎?
大皇子徹底傻眼,半天沒緩過神來。
李全將圣旨呈在大皇子面前,“殿下接旨吧,可別讓奴才難做?!?
“李公公,父皇何時(shí)放我出去?”
“大婚那日,定會(huì)放大殿下出去的?!?
“大婚過后呢?還要禁足嗎?”
“這……奴才也不好說?!崩钊Z氣一頓,“既然圣上沒有提大殿下解禁的事,想必是……”
李全的話模棱兩可,更加坐實(shí)大皇子的猜測,看來父皇根本沒打算放自己出去!
“不……這不可能!”大皇子一臉不可置信,“父皇怎么會(huì)……父皇為何要幽禁我?”
“哎喲,大殿下這話問的!朝陽宮死了二百多人,殿下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。”李全勸道:“殿下該知足了?!?
他又將圣旨遞到大皇子的手中,接著道:“這圣旨上只寫了大婚如期進(jìn)行,對(duì)于解禁一事,只字未提。大殿下若是不信,不妨自己瞧瞧?”
大皇子顫抖著雙手接過圣旨,“這不可能……我可是未來儲(chǔ)君,父皇怎能幽禁于我?李公公,你給我句準(zhǔn)話,父皇究竟是何意?”
李全搖頭嘆氣,“大殿下,你也是奴才看著長大的……實(shí)不相瞞,皇上的心思,你應(yīng)該比奴才更清楚。”
大皇子心里咯噔一聲,果然不出所料!原來父皇真沒打算放自己出去,是想讓自己一輩子困死在朝陽宮嗎?
大皇子看著還未建成的朝陽宮,連連搖頭,“這不可能!我要見父皇!我要見父皇!”
“皇上此時(shí)正在御書房里與二殿下下棋,怕是無暇見大殿下。不過,大殿下的話,奴才一定會(huì)轉(zhuǎn)告給圣上。奴才告退?!?
罷,李全頭也不回地離開朝陽宮。
而李全的話卻在大皇子心中扎了一根刺。
皇上對(duì)自己不聞不問,卻有閑情雅致與二皇子下棋?定是老二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,趁機(jī)落井下石,要置自己于死地!
豈能讓他們?nèi)缭福?
大皇子氣急敗壞,將寢宮內(nèi)簡陋的擺件摔碎一地,“去找許丞相來見我!”
…………
李全回到宮中,皇上翻看著折子,隨口問道:“朕的旨意可送去了?”
“回皇上,送去了。”李全端上一杯參茶上前,“皇上請(qǐng)用?!?
皇上接過參茶,抿上一口,“他怎么說?”
“大殿下他……”李全支支吾吾答不上來。藲夿尛裞網(wǎng)
皇上臉色一沉,“如實(shí)說給朕聽。”
“是?!崩钊珜⒎讲糯蠡首拥脑捯蛔植宦涞卣f了一遍,尤其是那句“我是未來儲(chǔ)君,父皇怎能幽禁于我?”
皇上聞勃然大怒,“事到如今,他仍不知悔改!一心妄想圖謀儲(chǔ)君之位!朕偏不讓他如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