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……”柳雨璃有些詫異,莫非陶恒有法子?
“公子,你可信我?”陶恒轉(zhuǎn)身看向柳雨璃,眸光深邃且堅定無比。
柳雨璃微微點頭,“深信不疑?!?
她與陶恒肝膽相照,她信陶恒,如同陶恒相信自己那般。
眾人只覺得陶恒是在說大話,除去來回路程十天時間,丈量土地僅剩十五天,中州一共十個縣,每個縣花費一天半的時間,就算神仙來了也不夠用。
明眼人都知道二皇子是在故意刁難琉璃公子,這個陶恒還偏偏應承下來,難道他與琉璃公子有仇?
“諸位放心,八月底之前,陶某定將中州的地籍呈上,絕不缺一分一毫?!碧蘸阏Z氣篤定。
“南城先生好大的口氣,自打你跟隨了楚王,這吹牛的本事,也長進了不少?!倍首禹诐M是輕蔑,又道:“月底若是丈量不完中州土地,你們便要任我處置,你可敢?”
“我敢?!碧蘸銦o所畏懼,一派瀟灑自如,“若是丈量完土地,二殿下便不能再插手土地改革之事,殿下能否說到做到?”
二皇子拍案而起,“好!一為定。我倒不信,你能有通天的本事!”
這場風波總算暫時告一段落,二皇子回到酒樓廂房之中。
這是中州最豪華的酒樓,玉砌雕闌,極其奢華。
二皇子一擲千金承包下整個酒樓,偌大的酒樓,只有他一個住客,無不彰顯皇家的奢靡尊貴。
“二殿下??!你怎么就應下了,萬一陶恒真做到了,可該如何是好?”韓刺史憂心忡忡,只覺得陶恒并非省油的燈。
“當著群官百姓的面,難道要讓本皇子與你們同流合污嗎?”
二皇子自顧自地倒上一杯美酒,倚在軟塌上,“琉璃想丈量土地,本皇子允了,他想清查地籍,本皇子也允了,他想為民出頭,本皇子一并都允了。
可最終的結(jié)果如何,便與本皇子無關了。單說這丈量土地,他根本做不到,無非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,不至于顏面掃地?!?
韓刺史心生疑惑,“二殿下為何不當眾發(fā)難?讓他們知難而退?”
“我看你是老糊涂了。我那好大哥是如何死的,你難道忘了?民心盡失,就連父皇也保不住他。本皇子怎能步他后塵?該做的面子功夫,還是要做的,可不能落人口實?!倍首娱]上雙眼,聽著小曲兒,腳尖打著拍子,無比的愜意自在。
大皇子伏誅后,其他的幾個皇弟年幼,只有他才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,他自然不會像蠢笨的大皇子那般,自掘墳墓。
“土地改革……是楚王的意思,二殿下能拗得過楚王?”韓刺史話里話外的質(zhì)疑,令二皇子心生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