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快該當?shù)娜肆耍€是如此孩子心性,幼稚鬼。”
沈瀟然不知何時來到眾人身后,守衛(wèi)冷不防地被嚇一跳,手中的銀子掉落,滾到沈瀟然的腳邊。
守衛(wèi)暗嘆不好,他撿也不是,不撿也不是,只好在一旁干站著。
“如此見錢眼開,背棄主子之人,拉下去,讓他長長記性。”沈瀟然想起夜闌的背叛,便更沒什么好臉色。
凡是背叛他的人,他都不會原諒。
“你還真是會小題大做,把不該放的放走了,把不該罰的給發(fā)落了。真是奇怪。”
程清歌走下馬車,與沈瀟然并肩立在臺階之上,又道:“你身邊的那個叫夜闌的,先前在蘇州刺殺喬阿娘未果,后來又殺了喬阿娘全家,就連七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。
對待這種十惡不赦的歹人,你竟把他給放了?”
沈瀟然聽聞喬阿娘一家被殺的消息,神情微微一滯,喬阿娘也沒能逃過魔掌。
當年的知情人接二連三的死去,先是紅梅,后是喬阿娘,最后,定是夜闌了。
父親費盡心思想要隱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?
沈瀟然收回思緒,再次奚落道:“我自有打算,世子真當自己是南海管事了?”
“你!不識好歹?!背糖甯枘樕F青。
每每看到沈瀟然這張面無表情的臉時,他就不由火冒三丈,直想痛扁他一頓,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不悲不喜。
沈瀟然瞥了一駛入都察院的馬車,蹙眉道:“世子大張旗鼓地來尋我所為何事?若沒有什么要緊事,煩勞你把馬車停遠些,別擋道。”
“我來尋你自有要事,不如借一步說話。”程清歌示意沈瀟然乘上自己的馬車。
沈瀟然紋絲不動,仍立在原地,“你能有什么事?”
“該不會是報恩的事?”沈瀟然壓低聲音,勾起唇角。
程清歌摩拳擦掌,強壓住心中怒火,“報恩的事下次再說,本世子今日尋你,是想和你做個交易。”
“什么交易?”
“關于你沈家不為人知的秘密。”
“我沈家的秘密,你如何知曉?”
“與沈貴妃有關,聽不聽由你?!背糖甯栀u了個關子,率先乘上馬車,“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。”
沈瀟然聞也跟著上了馬車,兩人相對而坐,他開口問道:“貴妃什么秘密?”
程清歌雙手環(huán)胸,“在告訴你之前,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“你說?!?
“你以后離柳家三姑娘遠些,不許再糾纏她?!背糖甯鑼⒘炅Щ诨榈呢熑稳纪频缴驗t然的頭上,只好出此下策,逼他遠離柳雨璃。
沈瀟然不為所動,“我為何要遠離她?”
程清歌怒道:“小丫頭因為聽信你的鬼話,執(zhí)意要悔婚,都是你花巧語,蠱惑人心,害人不淺。”
“悔婚?因為我?”沈瀟然眸底微微一亮,眉眼間的欣喜之色呼之欲出,“此話當真?”
“總之你以后莫要再糾纏小丫頭,她和王爺是兩情相悅,你休想再打她的主意,否則我這個當姐夫的第一個不放過你?!?
程清歌所說的話,沈瀟然一個字也沒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