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香嚇得一個(gè)激靈,心里那個(gè)悔啊,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這些金銀首飾她還沒捂熱,平白引來如此禍端!
“我真不是楚王妃的母親,我是她的嬸娘……”
黑衣人根本不信丁香的話,以為她是故意混淆視聽,“人證物證皆在,你還敢抵賴!”
丁香欲哭無淚,沖林沅和王嫻吼道:“你們兩個(gè)倒是說話呀!都啞巴了!”
她們二人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王嫻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她……她不是柳魏氏,她是……是我婆母。”
“好漢,你都聽到她說的話了?我真不是王妃的母親!這下你總該信了?”
“我信……”黑衣人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傻子才信你們的鬼話!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過關(guān)?真當(dāng)我是傻了不成?尒説書網(wǎng)
你不承認(rèn)自己的身份也無妨,總之你休想活著出去。”
丁香心里咯噔一聲,只覺得自己跳進(jìn)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她淚流滿臉,哀求道:“求求好漢莫要我的性命,這些金銀首飾都給你,只要你肯放了我!哪怕把她們兩個(gè)美嬌娘給你當(dāng)妾、當(dāng)通房都行!”
“你在胡說什么!”林沅惱羞成怒,啐了她一口。
“我看你是失心瘋了!”王嫻心寒不已。
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婆母為了保命,會說出這種混賬話來!
自己可是她的兒媳,她怎能把自己送給別的男子為妾?真是奇恥大辱!
既然她不仁,就休怪自己不義。
“你以為你這樣說,我就能放過你?”
黑衣人更加確信丁香和王嫻并非是婆媳,哪兒有當(dāng)婆婆的,愿把兒媳拱手相讓給別的男子?簡直聞所未聞。
“對!不能放過她!”王嫻抬起頭,斬釘截鐵道:“她就是我二伯娘柳魏氏!也是王妃的親生母親!你們千萬不能把她放了!”
黑衣人滿意點(diǎn)頭,立即下令將丁香捆綁起來帶走。
丁香扭動著身子,沖王嫻破口大罵,“你個(gè)小蹄子!我看你是活膩歪了,竟敢坑害我!你個(gè)殺千刀的小賤人!”
王嫻別過頭去,默不作聲,心里無比痛快!
林沅一邊暗罵丁香活該,罪有應(yīng)得,一邊佩服王嫻如此豁得出去,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。
黑衣人扭送著丁香往外走。
丁香眸光掃向床邊,心有不甘,嚷嚷道:“為何只抓我自己?這里又不止我一人!”
她把所有的怨氣都怪到邵佩的頭上,若不是她帶自己來二房的莊子上歇腳,怎會遇上這種禍?zhǔn)拢?
自己從未沾過二房的光,還被二房連累,被人誤以為是魏云錦,真是晦氣!
若不是大嫂讓自己躲在柜子里,哪兒能被這幫刺客輕而易舉地抓???
結(jié)果大嫂倒好,躲在床底下獨(dú)善其身,自己反被抓了。
黑衣人拍了拍腦門,差點(diǎn)忘了,還有楚王妃的舅母!能多抓一個(gè)是一個(gè),一個(gè)都不能放過!
丁香拼命地沖黑衣人使眼色,示意床底下有人,她天真的以為黑衣人因此能夠放自己一馬。
躲在床底下的邵佩心頭一震,隱隱有種不祥的預(yù)感,暗罵丁香這個(gè)蠢貨,膽敢出賣自己!
她哆嗦著身子,雙手合十,暗自祈禱,默念菩薩保佑。
直到床前出現(xiàn)一雙男子穿的黑靴子,她才知道自己也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