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缸里的男人眉宇壓抑難捱的皺了皺。
他似乎又聽到了溪溪的聲音,在耳畔。
沾染水珠的睫毛緩緩睜開,眼球此刻都是燙的,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慢慢聚焦。
那張刻進(jìn)骨血里的臉,就這樣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他一定是在做夢,或者又出現(xiàn)幻覺了。
把旁人的臉認(rèn)成她的……
不行!
重重闔眼,將自己沉浸更深的水中。
他不能看,不是溪溪……
她還在家里等他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陸景溪看他往浴缸里滑,頓時急了,忙托住他的手臂,“連承御!你醒醒,是我!”
“溪溪……”他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傳來。
陸景溪又急又氣,哭笑不得的說狠話,“叫你再外面亂吃東西!中招了吧!”
男人鼻音很重,竟被她聽出委屈的味道,“溪溪?”
“是是是,我是溪溪!你先出來,再泡就要生病了!”
男人的手臂無力的撐著浴缸邊緣,身體不由自主的按照她的話執(zhí)行。
浴缸嘩嘩的水流聲傳來,濺的滿地水漬。
他一雙眼,執(zhí)拗盯著眼前的人,是溪溪嗎?
他不敢認(rèn)。
俯下身在她脖頸處吸了一口氣,當(dāng)熟悉的氣息沖進(jìn)鼻腔時,他喉結(jié)不由自主的滾了滾。
這個味道,是溪溪的。
可怎么會?
此刻的連承御腦海里一片混沌,分不清時間,認(rèn)不出地點,更不敢對身前的人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。
他太難受了,身體要被撐到炸開。
陸景溪耐著性子將他身上的濕衣服脫掉,解開皮帶后,明顯被眼前的場景驚到。
雖然前世看了無數(shù)次,可這輩子帶來的震撼感官,還是讓她頭皮一麻。
伸手扯過浴巾將人裹好,抓著他滾燙的手腕往外走,邊走邊給江松打電話。
“叫秦蘇,或者其他醫(yī)生都好,趕快過來?!标懢跋獙⑷税醋诖采希瑢χ娫捘穷^的人吩咐。
江松一口氣卡在嗓子眼,“我……”
這種事叫醫(yī)生干嘛?
不等江松回答,便聽到聽筒里傳來一聲古怪的聲音。
江松頭皮一緊,趕緊掛斷。
房間內(nèi),陸景溪還在說話,結(jié)果下一秒,她整個人的腰身被一雙炙熱的手臂禁錮,手機掉在地毯上。
陸景溪感受身體上壓下來的重量,簡直要被氣死!
她在家里給他準(zhǔn)備禮物,結(jié)果他被別的女人陰到酒店里!
幸虧沒發(fā)生什么,否則她可能直接將周桐和連承御一起宰了!
“溪溪……”
陸景溪沉了沉呼吸,“我現(xiàn)在心情很不好,你給我下去!我去叫醫(yī)……唔!”
話沒說完,嘴巴便被思維混沌的男人堵住。.5八一60
他的手跟著了火一樣,也不僅僅是手,他整個人像是一座火焰山。
陸景溪氣到不行,一把推開他的臉,“不行!你老老實實憋著吧!”
男人忽然抬頭,眼尾低垂著,眸子像是喊了一層水光,乍一看像一只可憐的大狗狗。
他的頭在她耳側(cè)蹭來蹭去,蹭到陸景溪頭皮炸了!
隨后,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,“難受……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