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離開的,當(dāng)然還有那位失去行動力的男人。
等到車子和人全都消失,玄霄才開始掐算剛剛那女孩的事。
可是在寒風(fēng)里站了好一陣子,他都不得其法。
這世上還有他算不出的命數(shù)?.八
他不信那個邪,換一個角度再來!
結(jié)果算了四五次后,累得他直接癱坐在地上敲腦袋,可還是算不清楚!
蹊蹺!
實在是太蹊蹺了!
他竟窺探不出那女孩的命格……
前往醫(yī)院的途中,連承御將渾身滾燙的女孩緊緊抱在懷里。
忽然,蹙著眉不停掙扎的陸景溪呢喃出聲。
“師父…救救連承御…”
“求你了…”
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,濕透了他的衣服。
那股熱,像是直接穿透胸膛,灼到了心窩子里。
男人箍在她后背的手,慢慢收緊。
他垂下頭,將臉頰貼在她滾燙的臉上。
像誘哄小朋友那般,在她耳邊輕聲呢喃,“溪溪,不怕,乖?!?
女孩無力的手指,這一次揪住他的襯衫,像是聽到熟悉的聲音,終于得到了撫慰。
噩夢散盡,變成了單一重復(fù)的。
“好冷…冷…”
滾燙的身體,灼人的呼吸,都代表她此刻狀況很不好。
“開快點!”連承御厲聲吩咐。
江松將油門踩到了底,“是先生!”
半個小時后,陸景溪被送進了急診。
秦蘇恰巧是今天的值班醫(yī)生。
“有人給她耳尖放過血了?”秦蘇手指頭按在陸景溪的耳廓上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的凝固的血跡。
連承御腦海里閃過那道仙風(fēng)道骨的身影。
“39.c,問題不大,看樣子像是風(fēng)寒侵體加上急火攻心,燒的嘴巴都脫皮了?!?
掛了水,秦蘇去外面端了杯熱水進來,“醒了喂她喝一些?!?
連承御接過水杯,管護士要了棉簽,沾了熱水,慢慢濕潤女孩干裂出血的唇。
秦蘇看著這一幕,微微挑眉。
但并未多說,默默離開房間。
單純的受涼,導(dǎo)致陸景溪發(fā)燒,其實問題不大。
嚴(yán)重的是,她在夢里看到前世種種。
這一次,她親眼看到了連承御的槍決現(xiàn)場。
他蒙著黑色頭套,站在荒涼的刑場之上。
對面數(shù)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(zhǔn)他。
陸景溪瘋了一樣撲上去護住他。
可卻觸碰不到真實的他,子彈也跟著穿越她的身體,砸進男人的體內(nèi)。
噩夢像是沒有結(jié)束的輪回之眼。
她一遍遍尋找救人的方法,可每次,都親眼見證他的死亡。
這股前世帶來的邪火,終于在這一刻爆發(fā)。
燒得她昏天黑地,一睡不起。
連承御就守在她身邊,寬厚的手掌握著她從滾燙變?yōu)楸鶝?,又從冰涼變得滾燙的手。
一遍遍給她擦身上的透出的汗。
一遍遍給她濕潤干裂出血的唇。
不知厭煩,也不知疲憊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