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子牧苦笑著呢喃道,隨后獨自轉過身,重新往餐廳的方向走去,挺拔的身影蒙上了前所未有的落寞。
……
寬敞舒適的邁巴赫內,駕駛座上的南逸馳熟練地掌握著方向盤,漆黑狹長的鳳眸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,車平緩地行駛在瀝青馬路上。
“小家伙,剛才我那樣回答了,你生氣么?”
正盯著懷中那束粉色雛菊的程郁央收回目光,側目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顏,“沒有啊,有什么好生氣的?”
南逸馳揚起唇角,“那就好?!?
他還以為程郁央在熟識的同行面前還要繼續(xù)保持低調,但剛才看到溫子牧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小野貓時,他無法沉默下去。
車緩緩地停在紅燈路口,南逸馳剛要拉起她的小手,卻看到她還抱著那束花,不滿地蹙起劍眉,問:“你抱著的那束花,是溫子牧送的?”
看他略微吃醋的樣子,程郁央好笑地抿著紅唇,幽幽解釋道:“不是,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一位老同學送的,說是恭喜我殺青?!?
南逸馳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束花,“你喜歡粉色的小雛菊?”
從和這只小野貓相處的時候,他從未看到過她身邊出現過和雛菊花有關的東西。
程郁央半垂下眼眸,淡淡呢喃了一句:“之前很喜歡?!?
也許當年那個少年沒有不辭而別的話,她現在應該還喜歡雛菊的。
“之前?現在呢?”
聽到這句詢問,女孩突然抬起頭來,笑臉盈盈地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,“現在喜歡我老公送的任何花。”
南逸馳輕笑一聲,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眉宇間難掩寵溺的神色,“回家。”
***
季家別墅的書房內。
季炎生一手端著高腳杯,慵懶地靠在辦公座椅上,耳邊帶著藍牙耳機:“淡定點,不就是一塊地皮么?盛夜現在暫時支撐住,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。”
“戚氏企業(yè)暫時不會受到大的威脅,你放心吧。就算盛夜那邊再刻意針對,我這邊不會見死不救的?,F在不過是給盛夜造成一種假象而已,安在那邊的內線還要繼續(xù)潛伏下去,到時才能讓南逸馳輸到傾家蕩產!”
在和手機另一邊的人短暫聊了一會兒之后,季炎生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,隨后摘下藍牙耳機,翻起桌上那堆資料來。
“咚咚咚~~”
門外突兀地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季炎生頓住手頭上的動作,疲倦地揉著自己的晴明穴,“進來。”
話畢,門隨即被推開來,一身家居服的季沫走了進去,“哥,還沒睡?。俊?
季炎生點了點頭,抬眸對上她的視線,“有什么事么?”
“小啟他……還沒睡,你要不要去看一眼?”
“還沒睡?”
季炎生微揚起語調,不悅地蹙起劍眉,“這么晚了,他明天不是還要去幼兒園么?怎么還不睡?”
“他現在哪有心思去什么學校啊?他想見他的母親,一直鬧騰到剛剛才停下來,但說什么就是不肯睡覺?!?
季炎生目光一凌,臉上原本殘留著的輕松神色漸漸被陰郁埋沒,冷冷地從嘴里擠出一句:“還真是執(zhí)著!待了這么多天,依舊惦記著那個狠心無情的女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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