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遲疑了一下,還是抬頭對上男人的眸子,“是,我會帶著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?!?
反正這個世界上,也沒有什么我值得留戀的人了。
如果一定說有,那可能就是姜沁了。
不過她早晚也會遇上愛她的人,一定會很幸福。
“你是這么打算的?”當(dāng)我想姜沁的時候,卻聽見男人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幾個字。
這個聲音仿佛被冰包裹著,我聽過就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
“是,我就是這么打算的,要么這個孩子活著,要么我和孩子一起死?!?
這時,我已經(jīng)做好決定了。
如果孩子死了。
我也不活了。
紀(jì)擎軒給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放開我;
然后兩只手抓住我的兩只手,冷笑,“好,很好,非常好!”
男人直接俯身,將我公主抱起來,“好,你要賭是吧?那我陪你賭!”
說完,徑直往外走。
“放開我!”我不知道紀(jì)擎軒什么意思!
可是,不知為何,現(xiàn)在的他只讓我覺得害怕!
這時,班磊也趕了過來,看見紀(jì)擎軒抱著我往外走,趕緊追過來,“怎么回事?藥還吃嗎?”
“不吃了!”
“不吃。”
我和紀(jì)擎軒異口同聲。
班磊看著我們兩個,像看異類一樣,不過后來似乎也明白了什么,長嘆一口氣,“行吧,既然你們決定了,我就不管了,不過這個病之后每2周來做一次檢查,一直持續(xù)2個月,如果都是陰性,才有大概率沒感染?!?
要過兩個月才知道?真的是個難熬的過程。
在我滿心煩躁的時候,紀(jì)擎軒突然站定,看著班磊,問他,“這個病性傳播的概率是多少?!?
難道不是百分之百?!
我一直以為是百分之百!
“這個嘛……”班磊垂眸想了一下,“一般來說,男傳女的概率是高于女傳男的概率,不過也是在百分之十以下?!?
也許是因為我確定自己沒有和黑人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所以并不覺得這個概率有多高。
紀(jì)擎軒點了點頭。
班磊看著我的臉,“你們這是去哪?要不把臉上的傷重新包一下,方便后期治療?!?
“好。”
紀(jì)擎軒迅速答應(yīng)。
班磊帶著我去治療,紀(jì)擎軒自己跟著就算了,還讓保鏢在外面守著。
在治療室,護士要為我摘掉紗布前,我看向站在一旁的紀(jì)擎軒,“你能不能出去等我……”
“……好。”
紀(jì)擎軒雖然遲疑了一下,還是答應(yīng)了。
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的臉。
當(dāng)男人出去,護士為我取下紗布的時候,我才知道的臉上都破了,流血了,血混著紗布,在取的時候非常痛苦。
我雙手攥成拳,牙齒咬著嘴唇,可是眼淚就是挺不住的往下流。
我以前很不愛哭,因為哭沒用。
可是最近卻變了很多。
當(dāng)護士為我取下紗布要上藥時,我猶豫了一下,問道,“護士,有鏡子嗎,我……想看看我的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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