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電梯里,護士就開始說,“你們是時蘭惜的什么人?。俊?
“她在這里怎么樣?”紀(jì)兆銘沒有回答,反問她。
“怎么樣?”護士不自然的笑了笑,“你們來之前,難道沒了解過我們這里?都送來這里了,還問什么怎么樣,也就圖個活著唄。”
“……”
這時,電梯已經(jīng)到了五樓。
我們?nèi)齻€下來,五樓要不一樓二樓還要暗一點,不過中間有一盞燈是亮著的,還能勉強看見一點路。
護士帶著我們往里走,邊走邊說,“說實話,你們是第一個來看人的,一般人把病人送過來,就是良心過不去,不好意思殺了他們,又覺得他們累贅,所以就送來這里,交點錢,圖個良心上的安穩(wěn)。”
聽護士越說,我的心情就越難受。
五樓也是靜悄悄的。
我看見,每個病房的門上都有個小窗戶,小窗戶很高,我這個海拔看不見里面的東西。
可是,紀(jì)兆銘個子高,他左右看著,眉頭緊皺,臉上的神色萬分凝重。
他這樣,我就更擔(dān)心了。
在我們往里走的時候,突然“砰!”的一聲!
我嚇得往后一躲,去看那個發(fā)聲的門,發(fā)現(xiàn)門上面的窗戶上緊緊貼著一張臉。
那張臉很黑很臟,而且枯瘦的厲害。
上面一雙眼睛精神渙散,嘴上掛著猙獰恐怖的笑。
紀(jì)兆銘趕緊將我摟在懷里,在我耳邊小聲說,“別怕,我在呢?!?
我的心這才安下來一些。
護士倒對此習(xí)以為常,安慰我,“別擔(dān)心,時蘭惜比他們針狀輕,一看啊,就是個苦命人,所以啊,平時我們當(dāng)值的護士都盡量給她的伙食好一點?!?
“謝謝。”聽見護士說的,我不自覺道謝。
聽我說謝謝,護士轉(zhuǎn)頭怪異的看了我一眼,“你和時蘭惜什么關(guān)系?!?
我沒說話。
護士隨口說了句,“她不會是你媽吧?”
“是,我也是才知道的?!蔽尹c了點頭。
聽見這個,護士突然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頭看向我,“她是你媽?”
護士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驚訝。
我看著她,“是,怎么了嗎?”
“也沒什么,你進去可別說你是她女兒,她在這有女兒,你進去就明白了。”護士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往前走。
我母親的病房在最里面。
我們走了一會,終于走到了。
站在門口,我靜靜的聽著里面的動靜。
安安靜靜。
什么聲音都沒有。
護士找了一會要是,去開門。
我看著鑰匙轉(zhuǎn)動,心情格外緊張,這種心情,比我當(dāng)年高考查成績還要緊張!
鑰匙轉(zhuǎn)了三圈,終于,門打開了。
當(dāng)門開的一瞬間,我終于明白消毒水味里夾雜的是什么了,是臭味!
門縫里涌出一陣惡心的臭味!
我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,差點吐出來。
護士看了我一眼,“忍著點?!?
這時,我聽見里面?zhèn)鱽硪粋€很輕很柔的聲音,說,“小點聲,淇淇和漫漫睡覺了,別吵醒她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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