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事一下子就被她戳中了。
也是,能在紀兆銘身邊呆這么久的女人,肯定不簡單。
我也不藏著掖著了,坐在那說,“梅小姐,確實,我來找你,是有事求你的?!?
我也想明白了,無論梅瀾還是紀兆銘,都是人精。
誰都不傻,不可能任由我在其中牽線搭橋,兩個人誰都不知道。
梅瀾聽我這么說,表情依然淡定,“說吧,什么事情?!?
“我希望您和紀醫(yī)生能重歸于好?!?
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。
梅瀾聽了我的話,先是一愣,但很快就笑了起來,“他一顆心都在你那邊,你跟我說這個,豈不是有些奇怪?”
“不是?!蔽铱粗窞?,“紀兆銘在我面前,連硬都硬不起來?!?
都是中年的女人了,這件事情,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了。
梅瀾聽我這么說,愣了一下。
我自嘲一笑,“您應該知道如果他愛我,我躺在他的面前,只要點燃一點,他就應該有反應,可是他沒有,他還需要我?guī)退!迸旅窞懻`會,我又趕緊說,“不過,我和紀醫(yī)生,目前為止,沒有真實的發(fā)生關系?!?
“沒有?”
梅瀾似乎真的被我的話驚訝到了,她確實不信,“怎么可能,你和他不是一起很久了嗎?”
“是,可是確實沒有發(fā)生過?!蔽抑罢f的不過是前提,我說完,才對著梅瀾說,“而且如您所見,我不愛他,對他沒有感情,我之所以還和他有瓜葛,是因為他給我的兒子下了只有他那邊才有藥的病毒?!?
“什么?”
梅瀾聽了我的話,嘴巴微微張開,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看見她這樣,我心中升起了希望,繼續(xù)說,“他什么時候注射的我不知道,但是,這個病毒讓我的兒子高燒十天不退,我沒有辦法才去求他,他向我提出兩個條件,讓我二選一,一是我懷孕,二是我嫁給他?!?
“那你怎么選的?”
梅瀾的神情明顯隨著我的話語變得緊張了起來。
我苦笑了一下,“我還沒選,他給我考慮的時間,而且給了我一種,一次可以管兩周的退燒藥,這種藥服用四次就會產生抗藥性,我兒子現(xiàn)在已經服用三次了?!?
梅瀾聽了我的話,垂下眸子,沉默不語,似乎是在思考什么。
我也沒有再說話,拿起面前裝著水果茶的杯子喝了一口。
酸酸甜甜的,很好喝。
等我把茶杯放下的時候,梅瀾才開口,“不是我不想幫你,是他的心已經不在我這里了,我的死活,他應該也不關心了?!?
“不是的?!蔽铱粗窞?,堅定的說,“紀兆銘的心里是有你的,只是他自己意識不到,亦或者……他在自欺欺人,他需要的,就是一個認清現(xiàn)實的過程?!?
“是嗎?”
“你知道嗎?就在上次我問他拿藥的時候,他已經脫了褲子讓我?guī)退?,你打了一個電話,他就讓我走了?!?
我想,這已經足夠說明什么了。
梅瀾看著我,漂亮的眸子里滿是復雜,“真的?”
我點頭。
她很聰明,自然知道這代表的什么。
梅瀾微微頷首,“可是,那也不代表他會為我讓步?!?
“我知道?!蔽铱嘈α艘幌?,“對不起,其實我已經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訴他了,我希望他能因為你的事情,看清楚自己的心,我也算迫不得已,我的孩子,就是我的命。”
梅瀾看著我,一語不發(fā)。
整個工作室里,只剩下一片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