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的脆弱已經(jīng)不見,他又成了那個狂拽酷炫的閻王爺。
我喘了兩口氣,感覺胳膊上有點(diǎn)疼,肯定被他勒青了。
蕭容予低頭看著我隆起的肚子,輕輕彈了彈:“小東西,你還打算賴在嬋兒肚子里多久?”
寶寶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:“快了快了,父君,你再給媽媽渡點(diǎn)靈氣嘛!”
他一說渡靈氣的事,我老臉一紅,腦海中立刻浮現(xiàn)出蕭容予騙我說上床是為了渡靈氣的事。
蕭容予勾著嘴角,挑起我的下巴:“嬋兒覺得如何?”
我羞憤地打掉他的手:“別鬧了!”
這個時候,門外傳來殷明月的聲音:“殿下,阮玲玲已經(jīng)凈化完畢,屬下等人核算過她生前的功德,可以保證她下輩子衣食無憂。”
這個結(jié)果也很不錯了。
蕭容予看了眼我,對門外道:“執(zhí)行吧。”
殷明月領(lǐng)了命退下,蕭容予也起身:“嬋兒,我先送你回去,等處理完冥司的事情,我再回來?!?
反正人界時間比冥司快,說不定我睡一覺他就忙完了。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要不你教我吧,我自己回去,免得每次都要你接送?!?
我發(fā)誓我只是單純?yōu)榱藖砘胤奖?,蕭容予卻意味深長地笑了:“嬋兒這是迫不及待想要入主冥司做主母了?”
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:“我才沒有!”
蕭容予握著我的手,十分寵溺地低頭親了親手背:“嬋兒無需害羞,入主冥司是遲早的事。等這小東西出來,我再賠你一場婚禮,可好?”
我心中一動,和蕭容予的遇見其實(shí)并不美好,后來就算有了感情,我也壓根沒有考慮過那些。
不過能夠盛裝嫁給心愛的男人,是每個女孩的夢想。
我強(qiáng)忍著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好?!?
回到宅子后,蕭容予便立刻趕了回去。
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宅子里的鬼女傭了,甚至還能跟她們閑聊幾句。
“你一直都在殿下she
邊伺候嗎?”
被我提問的鬼女傭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是的,夫人?!?
我也沒留意她的稱呼什么時候從“喬姑娘”變成了“夫人”,接著打聽:“殿下以前帶過別的姑娘去冥司沒有?”
鬼女傭立刻搖頭:“沒有的,夫人您是第一個。”
我笑道:“我就是隨便問問,你急什么?!?
聊了幾句,我又覺得無趣,回屋休息了,這一覺,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手機(jī)上有幾條宋清凈的消息,問我什么時候過來。
我們今天約了要去他店里解除血契,我爬起來隨便收拾了下,就打車往他店里趕過去。
宋清凈早在店里等我,我到了之后他就關(guān)了店門,直接拉著我來到了后面的休息室。
平時用來放貨物的客廳被收拾的很干凈,擺了一張香案,上面擺著一些黃紙剪成的長錢,三碗鮮血,三碗大米和小麥粒,幾碗清水。
桌角上系著一只被紅布圍著脖子的大公雞,旁邊是一盆正在燃燒著的松柏枝,整個屋子里飄著一股松香味。
這個場景我太熟悉了,每次村里有什么邪祟的時候,都會這樣開壇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