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到宋清凈,我愣了好一陣兒。
才勉強(qiáng)從剛才回憶中抽出身來,隱約感覺腦門還有點疼。
我回來了,那蕭容予呢?
我忙回頭看向身側(cè),蕭容予也正在殷切地看著我。
他眼里的關(guān)切太過于明顯。
我知道他是擔(dān)心我剛才自殺的事。
我輕咳一聲搖搖頭:“咳咳,我沒事。”
宋清凈聽聞,擔(dān)憂地急聲問我:“嬋嬋,你沒事吧?”
我搖搖頭:“沒事。師父,剛才是怎么了?”
顧臨淵看向我們手里的寶石,皺眉說道:“將軍,我們來時,就看到你和殿下一起暈過去了。”
是了,我和蕭容予摸了那個翡翠,才被吸了進(jìn)去。
我詫異地舉起手里的翡翠,再度打量起來。
宋清凈又道:“嬋嬋,我們找到了另外兩塊寶石,就鑲嵌在屏風(fēng)上?!?
我忙問:“那你們呢?你們觸碰了沒有?有沒有什么事情發(fā)生?”
幾人互相看看,都搖搖頭。
宋清凈道:“好像只對你們有用?!?
那是了,這畢竟是我和蕭容予的過往。
宋清凈又問我:“嬋嬋,你們暈倒后發(fā)生了什么,你還記得嗎?”
他不問還好,一問,我腦瓜子又開始疼。
剛才那一下我明明控制了力道,怎么還會暈過去。
甚至又回到了現(xiàn)在。
我看了一眼蕭容予,他又沒自殺,怎么也跟我一起回來的?
蕭容予看著我搖了搖頭,顯然他也不知道。
我對宋清凈搖了搖頭:“不記得了?!?
蕭容予握住我的手,拉著我走向屏風(fēng)。
宋清凈將一枚鴿子蛋大小的血紅色水晶遞給我們。
水晶紅得妖冶,似乎在引-誘著我們?nèi)ビ|碰。
宋清凈問:“嬋嬋,這寶石有什么問題嗎?”
我這才將事實和盤托出:“其實,剛才我和蕭容予意識進(jìn)去了翡翠內(nèi)?!?
顧臨淵接過我的話:“將軍!”
我知道他是擔(dān)心我,擺擺手:“我沒事!不過,現(xiàn)在我們想要離開,恐怕得再次進(jìn)入?!?
顧臨淵好看的長眉緊蹙,冰冷的眸子下是對我的擔(dān)憂。
宋清凈也說:“這太危險了,沒有人能保證接下來的寶石都是安全的。嬋嬋,你們不能冒這個險?!?
宋清凈說的沒錯,一旦發(fā)生意外,我們的意識就有可能會困在里面,再也出不來。
我看了一眼蕭容予,他對我點了點頭。
有了他的肯定,我說:“臨淵,你給我和容予護(hù)法。師父,你保護(hù)好我和容予的肉身。我們想要出去,只有進(jìn)入寶石這一個辦法?!?
其實我內(nèi)心也是想回去的。
我想看看我們的結(jié)局,是不是會因此改變。
顧臨淵雖然還是不放心,但對我的命令從來不會違抗。
他點點頭:“是,將軍?!?
安排好之后,我和蕭容予十指相扣,再次觸碰了第二塊紅水晶。
一陣劇烈的吸力從指尖傳來,我頓時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拉扯著我們。
下一秒,眼前一黑。
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“蕭容予?!?
回答我的卻是一句“娘娘”。
眼前恢復(fù)清明,我已經(jīng)回到了辰朝。
只是時間已經(jīng)亂了。
此時我正穿著一身正紅色的九鳳袍坐在妝臺前。
回答我的宮女正拿著青黛替我描眉。
鏡子里的我傾國傾城,唇紅齒白,只是難掩眼中疲態(tà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