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竟然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!
神秘人難道和天道有什么關系?
我心緒煩亂。
正好體力也恢復了一些,便抬手止住綠翹喂藥的動作。
從她手里拿過藥碗一飲而盡。
“你先下去吧,我想睡一覺?!?
“可是您的身子,我不放心啊……”
我擺手:“我沒事,要是有什么問題再叫你?!?
綠翹遲疑地應聲。
她正要離開,門外傳來太監(jiān)的通報。
“陛下駕到!”
狗皇帝怎么又來了?
我思考著要不要躺下裝死混過去。
始皇已經(jīng)大步從屏風后走進來。
綠翹行禮:“參見陛下。”
始皇大手一揮:“你退下?!?
綠翹起身,退到了屏風邊,一雙眼警惕地盯著他。
我知道,她這是擔心之前的事情再發(fā)生。
眼前這個狗皇帝,搞不好真會趁人之危。
我將手伸到枕頭下,捏緊了防狼水。
始皇一掀袍子坐在了我床邊,手捏住了我的下巴,露出一抹假笑。
“愛妃,怎么朕才幾個時辰不見你,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?”
愛妃?
這稱呼他叫著不覺得惡心嗎?
起碼我聽了,渾身汗毛都不受控地豎了起來。
我想罵他個狗血淋頭。
但現(xiàn)在我的情況,實在不宜硬剛。
于是忍了忍,笑道:“陛下要是心疼我,就讓我好好休息?!?
“朕當然會讓你好好休息?!?
他松開了手:“聽說,你今天違抗朕的禁足令去找國師,被國師打成了這樣?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。”
他抓住我的頭發(fā),迫使我抬起頭,眉目間帶著殘忍的嘲諷。
“……照理說,朕該追究國師的責任?!?
我垂下眼,不想看他。
他反而不介意我不回應,譏笑幾聲:“不過,這都是你自找的。朕看你也沒死,既然要靜養(yǎng),那就好好養(yǎng)著?!?
說著,他甩開手,連帶著將我掀翻在床上。
或許是我的狼狽取悅到他,始皇哈哈大笑,好一會才停。
“喬念嬋,沒什么比看你現(xiàn)在這幅慘樣更讓朕高興的了。”
他說著起身向門外走,邊走邊說:“沒朕的旨意,不會有人再進來,更不會讓你出去!你便在這宮里好好養(yǎng)病,享受痛苦吧!”
話落時,他已經(jīng)走出了內(nèi)室。
“陛下,夫人冤枉?。 ?
綠翹急了,邊喊邊要追上去。
“綠翹!”
我呵住了她。
就因為說話聲大了點,又牽扯到了傷口,咳出幾口血來。
綠翹見狀連忙跑到我身邊,又是遞水又是喂藥的。
好不容易折騰完,我的氣終于順過來。
但只覺得渾身疲倦,昏昏欲睡。
我躺在床上,無力地合上眼,淡淡說:“我睡會,你千萬不要與人沖突。一切等我醒了再說?!?
始皇剛才那話,是不打算給我治病的。
綠翹這丫頭性子急,又太關心我,萬一就此和人鬧起來,我還得處理。
“好,公主睡吧,一會晚膳好了,奴婢再叫您?!?
“嗯……”
被睡夢劫持前,我腦中還是蕭容予的身影。
他到底去哪了……在干什么?
又為什么還不來找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