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(zhèn)山這樣的狂妄,我并不意外。
天界的這些人還是改不了眼高于頂?shù)拿 ?
畢竟他們霸占著六界中靈氣最旺盛的地方,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太久了,連局勢都看不清。
我還沒說話,身邊的知者指著他鼻子,毫不留情地罵了起來。
“愚昧老兒,你懂什么叫議和嗎!就是天帝那個死老頭子要找我們魔界談合作!我們怎的就不能提條件了!”
鎮(zhèn)山本就發(fā)紅的臉氣得更紅了:“你怎么敢這么稱呼天帝陛下!”
他手里的鐵錘又蠢蠢欲動。
司命連忙勸說:“將軍,還是大局為重。”
話落不等他們再開口,司命趕緊問我:“你們的條件是什么?”
這條件,我早在幾天前就已經(jīng)想好了。
于是不假思索地復(fù)述了一遍。
司命或許沒想到,我真的絲毫沒有改變之前提出的那些苛刻條件。
他猛地咳嗽幾聲:“這……事關(guān)重大,請殿下允許我們向天帝陛下匯報后,再做定奪。”
說著,他看向臉已經(jīng)氣成了醬紫色的鎮(zhèn)山。
硬是連拖帶拽,將鎮(zhèn)山給拉走了。
我則放了一縷神識追上他們,跟著一起回了天界。
鎮(zhèn)山一路上憤然不已,對魔界的咒罵是一刻不停。
司命則偶爾應(yīng)和幾句。
等他們到了九重天上,到了天帝面前。
我悄悄將神識化為一面水鏡,正好能看見殿內(nèi)的情況。
我身邊,蕭容予同魔界眾人一起。
通過我面前展開的水鏡,圍觀著天界秘事。
水鏡內(nèi),司命兩人已經(jīng)向天帝行完禮。
天帝坐于御座上,問:“談成了嗎?”
司命和鎮(zhèn)山對視一眼,弱弱回答:“并未?!?
天帝對此并不意外,他冷笑一聲:“本尊在九重天上,已經(jīng)看到你們談了什么?!?
司命連忙又跪下來:“陛下恕罪,是屬下無能,沒能談好?!?
“這不怪你?!?
天帝憤怒起身:“只怪那魔女貪得無厭!竟敢提出那些條件!”
鎮(zhèn)山附和:“是啊,陛下,魔界那群烏合之眾簡直是欺人太甚,不把您放在眼里!依我看,咱們根本不怵他們,談什么和,打過去就是了!”
立在另一側(cè)的岳山將軍附和:“臣認為鎮(zhèn)山將軍說的沒錯,陛下的仁慈魔界既然不接受,那就打過去!臣請命領(lǐng)兵取那魔女首級!”
在他們激昂的聲音中,天帝沉默片刻。
而后,天帝大手一揮:“既然那魔女執(zhí)迷不悟,那就打!”
“鎮(zhèn)山,岳山,集結(jié)兵力,三天之后,踏平魔界!”
“是,臣遵旨!”
看到這,也沒必要再看了。
我收起水鏡,視線劃過身邊躍躍欲試的幾人。
我笑說:“既然天帝要打,那我們也不能示弱啊?!?
桑晉眼里翻涌著恨意:“好,這次定要天界為千年前的齷齪事付出代價!”
知者也嚷嚷:“咱們這次要踏平天界!”
其他幾個魔將也附和他。
一時間,他們已經(jīng)將天界當做囊中之物了。
我無奈地笑笑:“你們有這份決心是很好,但我并不打算真和天界開戰(zhàn)?!?
呼聲一下停歇。
知者不滿地看向我:“為什么,你怕了?”
他的質(zhì)疑一出,身邊頓時冷了幾度。
我拉住蕭容予的手,免得他把周圍變成冰川。
而后,我解釋:“我們不怕天界,也不怕天帝。但魔界才恢復(fù)不久,哪怕在生死鼎幫助下,我們**不滅,對上天界,終究是以少敵多?!?
知者辯說:“可還有冥司啊!”
蕭容予冷冷地說:“冥司加上魔界的兵力,也不及天界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