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我的話,閆芳芳擦了擦眼角的淚痕。
她抽噎著:“好,我知道了,那我最近找點別的事情干?!?
我笑笑:“轉(zhuǎn)移一下注意力也好?!?
“嬋嬋,有你和我談?wù)勑?,感覺心里舒坦些了?!?
說完,閆芳芳舒了一口氣,回頭看了一眼。
蕭容予正望著我們這邊。
閆芳芳自然也看見了他,于是拉著我起身。
“殿下還在等你,你去吧?!?
“好。”
感覺到她的心情好些了,放下了心。
我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雜草,回到了蕭容予身邊。
聚會結(jié)束后已經(jīng)將近午夜。
趙小茜和李曼兒她們玩得很嗨,到后面幾乎是爬回去的。
不過有閆芳芳照顧,也沒我什么事。
洗漱過后,我靠在蕭容予懷里打盹。
剛閉上眼,腦海里又浮現(xiàn)出剛才和閆芳芳談心的場景。
我睜開眼睛調(diào)整了一下姿勢:“容予,你怎么不問我和閆芳芳聊了什么?”
“你們之間的事情,嬋兒不說,我便不過問。”
他可能覺得這是我和閆芳芳之間的小秘密吧。
可我也很好奇這背后的真相。
“殷明月來的時候,因為閆芳芳在,明顯心不在焉,不知道你發(fā)現(xiàn)了沒有?”
蕭容予點頭:“發(fā)現(xiàn)了?!?
“而且剛才我問了閆芳芳,她說看見殷明月的時候,心里莫名一陣抽痛。所以我很奇怪,他們好像對彼此很熟悉的樣子。”
說著,我對他眨眨眼:“要不,你把他們的命簿給我看看吧?”
蕭容予一默。
過了會才問:“嬋兒想知道嗎?”
我猛地點頭:“當然?!?
他遲疑了幾秒,才說:“嬋兒想看,自然沒問題?!?
我有點意外,他的反應。
如果是以前,他壓根不會猶豫,恐怕這會兒我已經(jīng)看到了。
他遲疑,是不想讓我看到嗎?
我連忙說:“要是不方便的話,我不看也沒事,你可千萬別再逞強了!”
蕭容予搖搖頭:“不會?!?
他五指合攏,再展開時,掌心托著兩本命簿。
最上面的那本發(fā)著瑩瑩白光,是殷明月的。
我還是不敢拿,再三確認看過后不會對他有什么損傷。
才從他手里接過命簿翻看。
我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倆的的事居然還牽涉到了我!
因為與我有關(guān),在生死簿上并無詳細記載。
我轉(zhuǎn)眸瞧向蕭容予:“容予,殷明月以前就認識我?”
他繃著臉:“都是過去的事?!?
我知道他是介意我和殷明月的過去,有點心虛。
不過,我和殷明月發(fā)乎情止乎禮,根本也沒發(fā)生什么。
不然,以蕭容予的性格,早就把殷明月挫骨揚灰了。
還怎么可能留在身邊當判官?
我越來越好奇了,便滴了一點血在命簿上。
命簿上的幾行墨字泛起淡淡的光。
光斑從紙頁上浮起,最終在眼前匯成了有些模糊的畫面。
畫面中,是一間古代閨房。
閨房內(nèi)的陳設(shè)講究,有許多名貴瓷器。
看起來就是個大戶人家。
一個盤著雙丫髻的小丫頭,正坐在床邊。
她軟軟的臉頰上掛著兩片紅暈,手里還拿著一方正在繡的軟帕。
我一愣。
回憶朦朧地在腦海里浮現(xiàn),卻看不清楚。
只覺得這小姑娘很眼熟的樣子。
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丫鬟推門而入。
“小姐,殷少爺來了,找您玩呢!”
小姑娘挪著身子從椅子上下來,一臉喜悅:“明月哥哥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