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在場,又知道顧臨淵的忠心,蕭容予說話還算客氣。
只可惜顧臨淵不領(lǐng)情。
他依舊堅定:“殿下與屬下都保護將軍,這并不沖突?!?
如此看來,顧臨淵這次是鐵了心要跟著我去。
他向來聽我的話,但只有關(guān)系到我的安危時,他犟的跟頭驢一樣。
蕭容予眼看鎮(zhèn)不住顧臨淵,周身紫氣霎現(xiàn)。
恐怖的威壓眨眼間就籠罩住了整個宅子。
盡管是這樣,顧臨淵也沒退縮。
他沉默如雕塑。
眼里的不屈和堅韌就是雕塑上最頑固的色彩。
哪怕千年萬年,都不會被時光磨碎。
因此,眼前的小小阻礙,他根本無所畏懼。
眼看兩個人劍拔弩張,我起身,隔開了他們。
我對蕭容予笑笑:“容予,只是多個人的事,也不必動火,我和他說吧。”
說著,我還摸了摸肚子:“你們弄的這么僵,一會小家伙見了要害怕了?!?
對現(xiàn)在的蕭容予而,我肚子里這小東西就是金牌令箭。
只要拿出來,幾乎沒有解決不了的事。
聞,蕭容予眉頭緊皺。
遲疑了下,最終還是收起了威壓。
一時間,殿內(nèi)的空氣都輕盈了許多。
我松了口氣,問顧臨淵:“臨淵,魔界還有很多事,要不你還是留下來處理吧?”
我到底是想順著蕭容予的意思來的。
可顧臨淵還是雷打不動的回答。
“屬下要保護將軍?!?
我只好退一步:“既然如此,那就跟我們一起吧?!?
此話一出,蕭容予臉色黑如炭。
不愿兩個人再起爭執(zhí),我連忙吩咐:“臨淵,那你先退下?!?
顧臨淵達到了目的,也不再執(zhí)著,應(yīng)聲:“是,屬下告退?!?
話落,他便散成黑影,消失在殿內(nèi)。
顧臨淵前腳剛走。
蕭容予便起身接近了我。
他將我打橫抱起,猝不及防地雙腳離地。
我順勢摟住了蕭容予的脖子。
他唇角緊繃,眼里騰著深沉的黑霧。
定是因為顧臨淵生氣了。
“容予……”
我有點不安地叫了他一聲。
蕭容予沒有回應(yīng)我。
當著鬼傭的面,他把我抱進了臥室。
屋門直接被他外溢的法力重重合上,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他雖然在氣頭上,但對我的動作還是很小心。
將我放在床上后,他站在床邊,垂眸盯著我看。
像是在尋思該怎么懲罰我。
對上他眼里深藏的幾分不滿,我心里了然。
比起生氣,現(xiàn)在主宰他的還是吃醋更多。
說不定,還在等著我服軟哄他。
難得的小幼稚,讓我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我故意沉默不語。
果然,蕭容予等了一會,見我沒什么反應(yīng),憋不住了。
“嬋兒?”
“嗯?”
我假裝什么也不知道,一臉無辜地看著他。
蕭容予愣了一下,架子撐不住了,坐在我床邊,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你為什么要答應(yīng)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