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幾層衣服,陸蕪晚也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肌肉,散發(fā)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。
比起妖族男性,還有幾分濃烈的魔氣。
讓她頭暈目眩。
顧臨淵的速度很快,但由此產(chǎn)生的勁風卻被他貼心地用法力隔開。
以至于陸蕪晚回到住處時,發(fā)絲都沒有亂。
顧臨淵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鋪上。
陸蕪晚只顧著和加速的心跳對抗,剛才那點脾氣早就拋到九霄云外了。
其實她也知道,以顧臨淵的性格,斷不會專門來看她的笑話。
倒是她,剛才也不知怎么了。
竟然說出那么像是吃醋的話。
未免太失身份!
陸蕪晚搖搖頭,將紛亂的思緒甩開。
她唇角掛上得體的笑:“今天多謝相助,改天必然登門拜謝?!?
顧臨淵的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。
他冷冷拒絕:“不必。”
話落,他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看上去瀟灑極了。
好像剛才的美人在懷,絲毫沒有影響到他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比起平常,亂了幾分的呼吸和心跳。
是因為陸蕪晚。
那之后,他們偶爾碰面,也都很少說話。
直到現(xiàn)在……
我看著顧臨淵沉默良久,眼神恍惚。
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臨淵?怎么了?”
顧臨淵的雙眼這才對上焦。
他飛快地看了陸蕪晚一眼。
而后向我回答:“將軍,沒事?!?
我嘆了口氣:“你都不愿意說發(fā)生了什么,實在是見外啊?!?
顧臨淵皺起眉:“將軍……”
他難得遲疑。
百目見狀,嬌笑道:“看來,還是我給將軍說吧,他們都不好意思?!?
“那日顧臨淵前來妖界為您布置住所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劫云在附近,于是前往查看?!?
“到了以后,恰巧碰上了正在渡劫的蕪晚,蕪晚受了傷,被顧臨淵抱了回來?!?
“后來顧臨淵找到我,我才知曉這件事?!?
原來如此。
這事倒也談不上是妖魔二界需要我知道的大事。
不過,百目和我都有意撮合他們,這才變成了必要聽的事。
我接著問百目:“剛才顧臨淵向陸蕪晚道歉,可是他冒犯了妖族?”
“這……”
百目頓住了,像是有什么難之隱,視線掃向了陸蕪晚。
陸蕪晚嘴唇抿成了一條線。
但是我問都問了,她也沒辦法回避。
咬了咬牙后,她說:“將軍,不是的,顧將軍沒有冒犯我。那日我涅槃,不慎被顧將軍撞見了狼狽模樣……”
她說得委婉,我卻秒懂了。
我掃了一眼顧臨淵,他臉上也掛著幾分尷尬。
我知道,確實不該再問下去了。
只是,百目卻鐵了心要做成這個媒婆。
她輕聲笑道:“蕪晚原身鳳凰,渡的便是火劫,剛渡劫可是片縷不著的?!?
說著,她望向顧臨淵:“顧將軍,你把我們晚晚看光了,可得對她負責不是?”
顧臨淵眼神一晃,臉色頓時更難看了。
陸蕪晚唇邊矜貴的淺笑也凝住。
她不贊成地說:“族長,顧將軍也是好心?!?
百目擺擺手:“好了好了,我不說了?!?
陸蕪晚臉頰微紅:“幾位若是沒別的事,蕪晚就帶他們?nèi)愕芫毠θチ?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