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,鬼使神差般的,反握住了她的手。
他身后就是一顆花繁葉茂的桃樹。
陸蕪?fù)淼胨麘阎袝r。
兩人撞在樹干上,驚起了朵朵落花。
陸蕪?fù)頋M頭的珠翠搖晃,金影晃暈了顧臨淵的眼。
他滿是復(fù)雜地看著懷中驚訝的女子。
口中喃喃:“我也不知。
”
陸蕪?fù)肀活櫯R淵圈在了懷里,什么氣勢都沒了。
聲音軟軟地喊了一聲:“臨淵……”
兩人離的極近。
他看著陸蕪?fù)碇旒t飽滿的唇。
忍不住低頭。
距離,越來越近。
關(guān)鍵時候,腦海中一道倩影閃過——
不行,他不能這么做。
顧臨淵一狠心,頓時咬破了舌頭。
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。
顧臨淵也借著疼痛,找回了神志。
立刻松開了陸蕪?fù)怼?
他從桃樹的粉影下走出,又恢復(fù)了冷冰冰的樣子。
“你醉了,這里是醒酒丸。
”
說著,顧臨淵塞了一個小瓶子在陸蕪?fù)硎掷铩?
然而二話不說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速度快到陸蕪?fù)碇皇钦Q郏蜎]了蹤影。
她低頭看了看那個小瓶子。
忍不住將嘴唇貼上瓶身。
火熱的唇接觸到冰涼的瓷,頓時讓她一激靈。
她拿開瓶子,半是不滿,半是喜悅地嘟囔:“誰醉了,悶葫蘆。
”
雖然剛才的吻沒有落下。
但起碼顧臨淵主動觸碰她,也算是一大進步了。
陸蕪?fù)硐胫?,一晚上的悶悶蕩然無存。
清風(fēng)拂過,她半閉上眼。
又在心里描摹出顧臨淵的模樣。
……
顧臨淵來找我的時候,臉色比平時還沉幾度。
我正想詢問原因。
他先開口:“將軍,魔界有事,屬下需回去一趟。
”
魔界有事?
我怎么不知道。
就算是桑晉單獨找他,也從來不會越過我。
我覺得不對勁,于是抬眼打量顧臨淵。
好在有所留意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。
顧臨淵身上帶著酒氣,耳根子上的紅意都還沒完全消下去。
讓他不好意思的人,可不多見。
這副樣子,擺明了就是和陸蕪?fù)戆l(fā)生了什么。
只是不知道陸蕪?fù)碛昧耸裁捶ㄗ印?
居然能讓顧臨淵沉不住氣。
我?guī)撞豢梢姷負P了揚嘴角,倒也沒攔他。
“既然有事,就回去處理吧。
”
“是。
”
顧臨淵行了個禮,很快離開了夢界。
他一走,我剛才按捺住的好奇再難遮掩。
瞧向身旁并未開口的蕭容予:“容予,你說顧臨淵現(xiàn)在這個反應(yīng),和陸蕪?fù)碛袥]有希望?”
“他們怎么樣都跟我沒關(guān)系。
”
蕭容予回答得很冷淡。
顯然他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。
他沒興趣,我也不想和他聊。
撇了撇嘴,我起身說:“那我還是去問問當事人吧。
”
說完,我正要走,蕭容予又將我拽了回去,圈在懷里。
“嬋兒不是說陪我賞月?怎么心思又到別的人身上了?”
蕭容予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脖頸間。
我癢得縮了縮肩膀。
穩(wěn)住心神后,轉(zhuǎn)過頭,討好地笑笑。
“我就是覺得好奇,所以想去問問。
真的,保證馬上就回來。
”
往往我用這種語氣說的時候,蕭容予都不忍心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