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陸行遠確實自殺了,那女鬼只是化作他的樣子作惡?!?
蕭容予很是果斷:“不會。”
我有些奇怪:“為什么這么確定?”
蕭容予輕咳一聲:“之前,你不是奇怪為什么我找不到那女鬼嗎?”
“是有這么回事……”
我瞇起眼,故意放緩了語氣:“我記得某個人當時知道了什么,不想和我說呢?!?
蕭容予手上的動作一頓,恐怕是有點心虛了。
不過,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。
“只是當時還不太確定罷了。”
當時蕭容予明明是想賣關(guān)子不告訴我,現(xiàn)在還找這么不靠譜的借口。
我輕笑一聲,沒有拆穿他:“那現(xiàn)在你能說了吧?”
蕭容予放下玉輪。
我則翻過身,面對著他。
他伸手順了順我的頭發(fā),邊解釋:“那女鬼應(yīng)該是和陸行遠簽訂了契約,在他體內(nèi)躲著,所以我們才找不到人?!?
“如果陸行遠死了,她應(yīng)該去找下一個宿主?!?
難怪他篤定了陸行遠還活著。
想想也是,如果陸行遠真的死了,生死簿早就落定了。
我瞇起眼:“也就是說,那女鬼附身了陸行遠?”
可若是附身,鬼氣是遮掩不住的。
又是如何瞞過我們的呢?
對上蕭容予含笑的目光,我聳聳肩:“看來,我對鬼魂的了解還是太少了?!?
“術(shù)業(yè)有專攻?!?
蕭容予手向下滑,手背撫過我的面頰:“鬼魂之事,本不是什么值得鉆研的事?!?
我們在人間解決案子,積攢功德,少不了接觸鬼魂。
蕭容予這話多少在安慰我。
不過,有蕭容予這個冥王在身邊,我也不需要了解太多。
“說到值得鉆研的事,我倒是有一件。”
說著我向前一撲,就被他擁進了懷中。
蕭容予低聲問:“什么事?”
他懷抱的溫暖,總是讓我眷戀。
我蹭了蹭他的肩膀,感受著他肌肉緊繃的力度:“與魔文有關(guān)。今晚無事,我去魔界一趟,把卷閣里的古卷都拿來吧?!?
蕭容予拍了拍我的背:“你忙活一天了,不如休息會再去?”
我輕輕推開他,笑說:“剛才有冥王親自按摩,還不算休息嗎?”
我起身,將玉輪放在椅旁的桌上。
蕭容予也跟了過來:“那我陪你去?!?
有閑的時候,叫他一刻不同我一起,是不可能的。
我笑笑,拉過他的手:“好?!?
轉(zhuǎn)眼,我們回到了魔界。
魔界和人間不同,我們到的時候,還是一片繁忙。
我不由有些感慨:“想當初魔界剛重建時,還是一片荒涼,現(xiàn)在到隱有當年繁華景象了?!?
蕭容予摘下路邊半人高的魔藤上結(jié)出的小花,順手遞給了我,邊說:“在嬋兒治下,魔界只會更好?!?
我接過小花,藍色的花朵在手上跳騰了兩下,很快化為灰飛。
我搓掉指尖的灰,無奈瞧向他:“你摘它做什么?”
蕭容予低笑:“本想給你討個樂子,看來我對魔界也不甚了解?!?
我越過他,摘下另外一朵暗紅色的魔花。
在摘下來的瞬間,一股魔氣順著藤蔓上的缺口涌上半空。
細小的紅色閃光在一片昏暗中十分漂亮。
我將花別在蕭容予衣襟,挑眼對上他的視線。
“這叫晴人花,送晴人要送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