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雨帶著孩子負氣走了后,他一個人跑到酒吧里喝得爛醉,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“你醒了,沒事吧,頭疼嗎?”天翼提著些早餐從外面進來。
安景看到天翼坐了起來,問:“你怎么在這里,笑笑呢?”
“當(dāng)然是在我家,難道你失憶了,是你把她送到我家里去的?!碧煲韺⒃绮头诺酱策叺墓褡由希瑳]好氣地看著他。
“哦,我記的。”安景感覺胃里空空的有點難受,正想吃點東西,打開了打包盒,只見里面只裝著白粥和饅頭。
他很失望地抱怨說:“這就是你買的早餐,怎么連點咸菜都沒有,太清淡了?!?
“你還挑?!碧煲砩鷼獾卣f,“昨晚要不是我在那家輕吧找到你,你就醉死了。知道自己體內(nèi)酒精濃度有多高嗎,昨晚醫(yī)生給你洗了胃,你只能吃這些?!?
“哦哦?!卑簿安桓以僬f早餐不好,端起還有點燙嘴的粥吹了吹,喝了幾口,才感覺胃里舒服些。
天翼看他沒什么事了,說:“打完針自己回去,我要去集團了?!?
“等等?!卑簿翱吹踽樌锏乃幩疀]多少了,“別丟下我一個人,我和你一起去集團?!?
天翼看著他,雙手交叉地放在前面說:“你還有心情去工作,趕緊把藍雨和孩子找回來吧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安景一想到這事就黯然神傷地說,“藍雨是不會再回來了,她不會原諒我的,我動手打了她……”
“啊。”天翼不相信地說,“你會動手打女人?”
“我把笑笑送到你那里后,回家和她大吵了。吵架時我們一句趕著一句說對方,我情緒上來一下沒控制住?!?
天翼還是不信地問:“就算你當(dāng)時火很大,也不應(yīng)該會動手動打女人。她當(dāng)時到底說了什么,刺激到你了?!?
安景見瞞不過他,也無所謂地告訴他說:“她說笑笑明明有親生爸爸,我還非要充人家的爸爸……說這個家里我只能在笑笑和她之間選一個,我就沒控制住……”
“吵架時情緒激動在所難免,等她冷靜下來后應(yīng)該不至于無法挽回?!碧煲碚f,“不過她說得有一點沒錯,笑笑的親生父親你也了解清楚了,就該讓笑笑回到親生父親身邊。你有老婆,有自己的親生女兒,沒必要再負擔(dān)起笑笑這個責(zé)任?!?
“我也知道,可笑笑離不開我,我要尊重她的想法?!卑簿斑€是猶豫不定。
天翼好笑地說:“她不過是個幾歲的小孩,能懂些什么。這事你就該自己決定拍板,尊重她干什么。難道你一個大人還要被小孩牽著鼻子走?”
安景一時無語,知道天翼說得有理。
“你還是在醫(yī)院待著好好想想?!碧煲碚f,“你先把笑笑送到她親生父親那里,再回來和藍雨道歉,到時藍雨肯定會原諒你的?!?
他看安景還是沒吭聲,話只能說到這里了,就先離開了醫(yī)院。
剩下安景一個人在病房里機械地喝著白粥,想著天翼剛說得那些話。
其實在他心里家人都是同等重要,非得二選一,艱難地決定只能選擇藍雨母女。
今天就和阿爾瓦聯(lián)系,看最近把笑笑送到國外去由他撫養(yǎng)方不方便。
只是先前答應(yīng)了笑笑的,現(xiàn)在不知道該怎么和笑笑說這事,才能不再次傷害到她幼小的心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