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衍之聞皺了下眉頭，想打在夜霖之哪里看到的情形。

他自然沒有去查看夜霖之的傷處，但夜霖之的情緒已經(jīng)平復(fù)下來了，想來那藥是好用的。

可，“你真的給了他解藥？若是把他治好了，他可就沒有顧忌了？”

洛泠音聞，也大概猜到了夜霖之的狀況。
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，洛泠音就不再理會夜衍之了，只說了句：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，等著瞧吧！”

看出洛泠音不愿意打理他，夜衍之的情緒也上來了，上前就一腳踹在林釉晟的腿上。

“嗯？”按照林釉晟之前的狀態(tài)，被他踹了一腳，一定是痛苦哀嚎。

可此時他不僅沒有哀嚎，反而還有點(diǎn)享受。

夜衍之這才注意到林釉晟的不對之處，他好像中邪了一樣，紅著眼睛一個勁兒的搖晃。

同樣癥狀的，那邊的柱子上還綁著幾個。

也就剩下那幾個人還在柱子上綁著了，之所以沒有放他們下來，是因?yàn)槁邈鲆粽f他們的狀況不穩(wěn)定，放他們下來，他們可能會自傷。

不過，他們現(xiàn)在的狀況，和林釉晟又有些不同。

他們剛剛進(jìn)來這個山洞時，見到的是他們一臉興奮的樣子，可現(xiàn)在，就只剩下癲狂了，就好像迫切地想要什么東西一樣。

也是因此，洛泠音說繼續(xù)捆著他們，那些被解下來的人也沒有意見。

林釉晟的搖晃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大。

洛泠音看著他的模樣，心下終于確定了。

“他這是怎么了？”夜衍之遲疑了一瞬，“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了?！?

洛泠音若有所思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，“嗯”了一聲，“那藥大概就和五石散差不多?！?

“五石散！”旁人不知，夜衍之這個身份還是知道的。

前朝盛行五石散，上至皇親貴胄，下到富商巨賈，少有不用的。

用過五石散之后，人的行為舉止，都會放浪形骸，甚至出過不少裸奔，當(dāng)街敦倫之事。

人的體力也會大幅度下降。

最重要的是，這東西上癮。

前朝就是被五石散被禍害得滅了國。

本朝建立初期，朝廷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禁五石散。

為此，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屠刀之下，好不容易才算是將五石散徹底禁絕了。

到夜衍之這個年紀(jì)，連五石散都沒見過，更沒想過竟然還能在清風(fēng)山莊的地下密室見到這東西。

“確定嗎？”夜衍之神色凝重地又問了一句。

“本來還不確定，但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確定了。”癥狀都已經(jīng)擺在這里了，還有什么不確定的。

“你往后靠一靠，別被他碰到了?！甭邈鲆衾寡苤笸肆艘徊?。

原本還因?yàn)樗P(guān)心崔無卻不理自己而心有不滿的夜衍之，在看到那只抓著自己手腕的小手時，忽然就不氣了。

甚至心中還有幾分得意，洛泠音還是關(guān)心他的嘛。

不過，想到五石散的毒，夜衍之皺了下眉頭，“這毒，是不是沒得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