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不會有人突發(fā)急癥了吧?
被她扒拉的人也不惱,壓低了聲音,笑呵呵地說:“聽說前邊是尚書府的千金和東宮的貴人起了爭執(zhí)?!?
其實在婦人前邊,已經(jīng)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,以她的身高,根本看不見前頭的狀況。
但是她來得早啊,這會兒聽著前邊七嘴八舌的說開了,也大概理清了事情的原委。
洛泠音聽了這話,便來了興致。
三個孩子更是仗著身子小,靈活地往里擠。
洛泠音順勢就跟了進(jìn)去,眼見著馬上就要擠到最前邊去了,洛泠音忙拉住手牽手同心協(xié)力往前擠的三個孩子,“可以了,就在這兒吧?!?
她這是偷偷來看熱鬧的,也想看看是誰這么倒霉,竟然被東宮的人撞上了。
三個孩子扒著前邊那一圈人的縫隙,也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搶的就是你李珊,你能奈我何?”
洛泠音聽著這聲音,越聽越熟悉。
嗨!不正是她那個好妹妹,洛煙煙嘛。
“我當(dāng)是誰?!甭邈鲆粜牡赘锌艘痪?。
洛煙煙那個仗勢欺人的性子,和人產(chǎn)生沖突一點都不奇怪好吧。
站在洛泠音旁邊的,是個上了年紀(jì)的婆婆,她輕聲問了一句:“婆婆,這是怎么回事?咋還潮起來了呢?”
婆婆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事態(tài)的發(fā)展,還不忘和洛泠音分享事情的經(jīng)過。
“就是那位叫李珊的姑娘,看上了一匹布,結(jié)果被東宮那位貴人高價給搶了,李珊姑娘也不甘示弱,兩人就吵起來了。”
“吵到哪兒了?”洛泠音又問了一句。
婆婆皺了下眉頭,細(xì)細(xì)想了想,“吵到東宮的貴人說自己是太子的人,讓李珊姑娘不要不自量力?!?
洛泠音嗤笑一聲,狗仗人勢,還真是洛泠音慣用的套路。
從前對原主時,仗著爹娘的寵愛。
后來對她時,仗著夜衍之的假情假意。
如今對李珊,又搬出夜霖之來了。
還真是,連點新鮮的都沒有。
這么多年了,也不見她有什么長進(jìn)。
不過,看起來,夜霖之對洛煙煙還是很縱容的。
東宮的女人,隨便出門不說,仆從也帶著不少,似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東宮的人一般。
李珊被洛煙煙欺負(fù),隱隱有被壓著打的架勢,看上去有點可憐。
也是,太子是君,李尚書是臣,這君君臣臣,李珊對上洛煙煙,確實不太爭執(zhí)。
洛泠音正想上前去幫襯李珊兩句,卻不想,那李珊也不是個好惹的。
“洛煙煙,你當(dāng)自己是什么玩意兒?我是尚書之女,你呢?不過是一個婚前失貞,爬上太子殿下的床,一頂小轎抬進(jìn)東宮,卻連名分都得不到的賤女人罷了!”
洛泠音心底“誒喲”一聲,對這位李姑娘也有了新的認(rèn)知。
瞧著倒像是個虎的。
她這兒瞧著熱鬧,周邊看熱鬧的百姓也出發(fā)一陣陣“吁”聲。
洛煙煙眼前一黑,“李珊,你竟然敢!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?”李珊冷笑一聲,“洛煙煙,你真當(dāng)自己是個人物了?做姑娘時,你就斗不過我,如今入了東宮,還不是連個名分都蹭不上,讓我想想,東宮叫你什么來著?夫人?洛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