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晦氣!”太子拿出帕子,擦拭了一下手背上的淚水,隨手將帕子扔在洛煙煙臉上。
洛煙煙晃了晃腦袋,將眼前的金星甩掉,撿起落在自己臉上的帕子,默默垂淚。
下巴和后腦勺的疼痛,讓她不敢再多嘴。
御書房之中,眾人離開之后,安慶帝才招來暗衛(wèi)。
“純寧公主落實一事,可是凌王主使?”
暗衛(wèi)垂著頭,看不清臉,聞矢口反駁,“并不是凌王,而是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——
安慶帝沉吟片刻,才輕聲呢喃道:“果然是他。”
立在安慶帝身后的李常海大為心驚,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。
“讓盯著凌王的人撤回來吧?!卑矐c帝又吩咐了一句。
“是?!卑敌l(wèi)應(yīng)了一聲。
安慶帝擺擺手,“退下吧?!?
暗衛(wèi)的身影一閃即逝。
皇上坐在龍案后邊,手指曲起,在龍案上輕輕敲打。
篤——篤——篤——
“李常海,你說太子如何?”皇上輕聲問。
李常海身子一抖,心下叫苦不迭。
但安慶帝都問了,他這個做奴才的,卻也不能不答,“皇上,太子是頂頂孝順的。”
安慶帝冷哼一聲,“李常海,你知道朕問的是什么,少跟這兒打馬虎眼!”
李常海身子一抖,跪了下去,“陛下,奴才只是個下人,沒讀過什么書,也不懂什么大道理,只家國大事,奴才就更不懂了?!?
“朕恕你無罪!”
得!皇上這是鐵了心,非得為難他了。
李常海咬了咬牙,只能開口:“那奴才就實話實說了?”
“實話實說!”
“皇上,奴才以為,太子殿下能力斐然,各位大人都有目共睹,就是這男女之事上,太過……額……太過隨便了些,皇上您覺得呢?”
安慶帝嗤笑一聲,笑罵道:“你倒是個會?;^的!”
“奴才不敢!”
“行了,起來吧!”安慶帝白了李常海一眼。
“誒!”李常海從地上爬起來,又繼續(xù)去皇上身后站著,當(dāng)?shù)袼苋チ恕?
安慶帝微微嘆了口氣,“其實,朕明白太子的心思?!?
他自己也是做過皇子,做過太子的,這些事情,都是他經(jīng)歷過的。
太子的那些小心思,他又何嘗沒有過。
做太子的,若是沒有這些心思,不懂得為自己打算,這太子做不做也就沒什么意思了。
“罷了,隨他去吧。”安慶帝深吸一口氣,垂下頭,繼續(xù)批閱奏折了。
卻說歐陽秀然回到天字樓,就派出了自己的探子去查夜衍之的情況。
他并不知道,這事兒早在她發(fā)出命令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被一直在暗中盯著她的燼陽知道了,還被燼陽告知了夜衍之。
“讓她查便是?!边@事兒早在夜衍之的意料之中。
畢竟是要合作的人,不查一下,怎么能放心呢。
他不是也一直都在派人盯著歐陽秀然嘛。
相互的事情,沒必要太過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