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面意思?!币寡苤嫔弦琅f掛著淡笑,“看來純寧公主讀書不多,有教導(dǎo)別人家孩子的功夫,還是回去多讀讀書吧。”
“你!好!夜衍之,你真是好樣的!”歐陽秀然被下了面子,也沒臉繼續(xù)留在這里了,“多謝北倉皇帝款待,本公主吃飽了,這就告辭了!”
洛泠音看著歐陽秀然離開的姿態(tài),又轉(zhuǎn)頭看了看面露哂色的孩子們,忽然開始想,自己最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。
這樣的繼母,真的能照顧好她的孩子們嗎?
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情,宮宴很快就散了。
馬車上,千千抱著夜衍之的胳膊,委屈巴巴地問:“那個女人,以后就是我們的后娘了嗎?她做了我們的后娘,會不會看我們不順眼,每天都打罵我們?我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娘親了?”
洛泠音神色一顫,沒想到,就連最為膽大的千千,都被歐陽秀然這一遭給嚇到了。
看來,她確實得慎重考慮這件事情了。
千千到底有沒有被嚇到還未可知,但歐陽秀然現(xiàn)在,一定是被嚇得夠嗆。
她提前離席,帶人回天字樓。
卻走到半路,馬車忽然停下,她當(dāng)出了什么事,坐在馬車?yán)镌儐柫撕脦茁?,卻連一個答復(fù)都沒有。
她顫顫巍巍地掀開簾子看,天色已晚,街上空蕩蕩的,空無一人。
她的侍衛(wèi),馬夫都好像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。
馬匹打著響鼻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街上顯得尤為明顯。
“啊!”歐陽秀然驚呼一聲,飛快下了馬車,轉(zhuǎn)身就往回跑。
卻不想,一輛馬車從后邊過來,車把式見到人影時,急忙勒馬,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馬蹄將那個像是受到驚嚇的紅衣少女踩在下邊。
“哇!”歐陽秀然痛呼一聲。
馬車震動,夜霖之的聲音從馬車?yán)飩鱽?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車把式嚇得冷汗直流,“殿,殿下,我們撞到人了?!?
夜霖之一怔,“什么人,竟然膽敢驚擾孤的馬車。”
“夜霖之!”歐陽修讓尖銳的聲音傳遍夜空。
夜霖之大驚,掀開車簾,慌忙跳下馬車,腳下一個踉蹌,差點摔下去。
“純寧公主?”完了!夜霖之的心中,只剩下這一個想法。
他慌忙扶著歐陽秀然起身,“公主,可有傷到哪里了?”
燼陽在書房中同夜衍之匯報了今日歐陽秀然的舉動,末了才問了一句:“王爺,陛下此舉,屬下百思不得其解?!?
夜衍之微微低頭嗤笑一聲,“為什么?不過是為了引太子入局?!?
“那南離國使臣,也沒有異議?”別說事關(guān)一國顏面了。
燼陽自己想想,如果是自己的閨女被人這么輕看,他怕是拼了這條命都要為自家閨女討個公道出來。
歷來就沒有這么欺負(fù)人的。
可這事兒,北倉國做了,竟然還沒有被南離國的人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