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霖之目光一厲,轉(zhuǎn)頭充滿威懾力逼視洛泠音,“凌王妃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洛泠音淡笑一聲,“殿下多慮了,我不過是想著,不能讓真正的惡人逃脫,讓好人蒙冤,所以此事,若是殿下真要提審,還請將相關涉案人員都逮捕歸案才行吧?!?
“我朝律法最是公正嚴明,總不能因為那幾位學子人多勢眾,就默認他們說的一定是真的吧,萬一他們是同流合污呢?”
夜衍之被洛泠音那始終掛在臉上的淡笑弄得心態(tài)都有些崩了。
“凌王妃一介女流,是要教孤如何審案子嗎?”
洛泠音心底“呦呵”一聲,這是說不過就開始往她頭上口大帽子了?
不得不說,這個太子還真是沒品。
自己沒能力,還要拼命打壓夜衍之,背地里各種陰私手段一招接著一招。
現(xiàn)在說不過她,就拿女人不得干政這一套說事。
偏偏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,洛泠音都想問問他累不累了。
“殿下這大帽子,我可是戴不起,但殿下執(zhí)意將此人帶走,是想要包庇真正賄賂考官的學生嗎?”
洛泠音這話,算是徹底扎了夜霖之的心。
夜霖之確實是有這樣的打算,可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說出這話來。
偏偏洛泠音說了,還是當著牢頭獄卒的面說出來的。
“凌王妃!”夜霖之聲音里滿是怒氣,“孤念及你是三弟的妻子,這才對你百般忍讓,你若是再膽敢阻礙公務,便是三弟來了,孤也定要將你問罪懲處?!?
方士兆見狀也終于慌了神,沖到老門口來,“王妃,我愿意跟著太子殿下接受審問?!?
洛泠音眉頭一蹙。
就見方士兆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。
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方士兆不是不知道太子包藏禍心。
但就和在船上遇到水匪時,一般無二,他寧愿自己死,也不愿意其他人為了救他而蒙難。
“凌王妃可聽清楚了,是他自己求孤給他一個清白的,還請凌王妃莫要再阻礙孤處理公務?!?
洛泠音咬了咬牙,心底暗道:怎么還不來,要撐不住了啊!
尤其是有方士兆這個拖后腿的,她是又感動又生氣。
“王妃!”方士兆聲音里透著哀求。
不管怎么樣,王爺和王妃對他有知遇之恩,他絕對不能讓王妃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太子責難。
“不行!”洛泠音咬緊牙關,“殿下這般急于將人帶走,莫不是真的是做賊心虛?”
夜霖之見洛泠音這般,也猜透了他的心思,他揮退獄卒:“你們先退下。”
獄卒退下之后,夜霖之才緩緩朝著洛泠音走過去,“凌王妃,你是想要拖延時間,等著人來救他?”
洛泠音一怔,既然被看破了,洛泠音也不再裝了,“是又如何?”
她快步移動到牢門前方,不讓夜霖之靠近牢門。
“聽聞弟妹身手不錯,我這手下,慣喜歡與人切磋,還望弟妹不吝賜教?!?
夜霖之的話音落下,他身后的挽星提劍上前。
方士兆大為心驚,驚呼一聲:“王妃,快跑!別管我了!”
洛泠音赤手空拳,確實不是挽星的對手。
但她更知道,自己不能走,她要是走了,方士兆就徹底完了。
夜霖之壓低聲音朝著洛泠音笑了一下,“弟妹,等著給他收尸吧!”
“挽星,將凌王妃帶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