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叫方士兆吧。
前些日子,林珝曾經(jīng)為他的事情操勞來著。
“我知道了!”崔無重重點頭,“謝謝泠音指點,那我就先走了?!?
崔無起身就要走,“等等!”洛泠音忽然開口。
崔無轉頭看過來,洛泠音抿了抿唇,“我是想問,你們家的生意的事情……”
“泠音不必插手。”崔無說。
洛泠音怔愣了一瞬,半年不能開門做生意,對崔家的損失也是極大的。
崔家是家大業(yè)大,可底下也有數(shù)不盡的人要養(yǎng)活,每天的花費都是巨大的。
半年的時間沒有進項,只怕崔家也要被拖垮了吧。
看出洛泠音的擔憂,崔無輕聲道:“我父母受人追捧慣了,如今已經(jīng)不知道天高地厚,此事也正好是一個教訓,讓他們長長記性,日后多加收斂。”
“不然這次是得罪了你,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網(wǎng)開一面,可若是他們再得罪了旁人呢,我可沒那個本事,每次都和達官顯貴做朋友,保住他們?!?
洛泠音想想崔家父母對自己的態(tài)度,在她已經(jīng)表明自己是凌王妃,對他們有生殺大權的時候,他們竟然還敢對自己不敬。
他們這已經(jīng)不僅僅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,更是不把皇權放在眼里。
若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見到這兩人這個態(tài)度,洛泠音還能對他們高看兩眼。
可隨著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越來越長,洛泠音對他們這樣的人,就只有一句話:敬他們是條漢子。
皇權就像是一把鋼刀,懸在每個人的頭上,但凡誰敢對皇權不敬,死的只怕都不只是自己,而是整個家族了。
偏偏崔家父母竟然敢目無尊卑。
“你說得對?!边@次是自己,她還能網(wǎng)開一面,可下次若是換了旁人呢,崔無可沒那個能耐,每次都能護住他們,“那就按你說的辦吧,若是……到時候你再來找我。”
兩人分開之后,崔無就想了辦法投其所好。
林珝看見崔無時,下意識就像逃。
“兄長!”崔無快走兩步追上林珝,“我并不是來請兄長回家的?!?
林珝的腳步慢了些。
崔無忙趁熱打鐵,“我是聽說兄長的好友方公子正在準備科考,我這里有些書籍,想來他是用得上的,就想給他送過去,但我與他不熟,想請兄長代為轉交?!?
林珝看了眼崔無送到自己面前的書籍和筆墨,隨手翻了下書籍,里頭竟然是當世大儒的批注。
方士兆定是用得上的。
“既如此,多謝你的好意?!?
崔無咧嘴笑了一下,“兄長晚上有空嗎?聽聞醉仙居上了新菜,腳上方公子我們一起去嘗嘗?”
林珝拿了崔無的東西,也不好直接拒絕,想了想,還是搖搖頭,“老方正在準備科考,等科考結束吧?!?
“好!”崔無本以為林珝會直接拒絕呢,卻沒想到,還是給自己留了余地,“那等科舉之后,我們一起在醉仙居為方公子慶祝?!?
這話林珝愛聽,對崔無也更多了些好臉色。
洛泠音見到林珝面露愉悅時,就知道崔無的計劃已經(jīng)成功一部分了。
她自己也有些開心的事情。
功德值大漲,和離好像指日可待了。
就在洛泠音想著,和離之后,自己能做些什么的時候,夜衍之忽然從外邊進來,“泠音,快和我進宮,母后病倒了?!?
洛泠音一驚,趕忙收拾東西,和夜衍之一起上了馬車。
中宮。
夜衍之和洛泠音求見時,一群太醫(yī)正在給皇后診脈,安慶帝正指著那些太醫(yī)的鼻子罵廢物。
莊皇后躺在床上,神色懨懨,目光怔怔,好像精神頭都被什么東西吸走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