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那名白衣男子說話時,楚慕傾就知道他是誰了。
定國公嫡次子,蕭文景,她的次兄。
蕭文景看見她,臉上露出一抹驚訝,楚慕傾沖他笑了笑,他摸了摸自己的頭,恍然大悟道:“你便是姑姑家的表妹吧!”
前兩天母親是在他面前說過,過兩天姑姑家的表妹要來,眼下定國公府眾人剛回京城,也不會有其他人來府上拜訪,那這個少女只能就是那個表妹了。
楚慕傾見他認(rèn)出了自己,便笑著走近,行禮道:“見過二表哥?!?
上輩子她就與次兄關(guān)系最好,次兄雖然不學(xué)無術(shù)了些,對她卻是極好的,也不知她死后次兄如何了。
蕭文宣見少女輕而易舉的認(rèn)出了自己,有些吃驚的道:“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?”
楚慕傾道:“剛剛表姐說大表兄并未回京,那你便只能是二表兄了?!?
蕭文景恍然大悟:“難怪,對了,蕭雨竹那個臭丫頭呢?”
“表姐有些事先回院子一趟,讓我在這里等她,沒想到會碰到二表兄和這位公子?!?
蕭文景聞,指著顧宴辭對楚慕傾道:“還未向你介紹,這位是鎮(zhèn)國公府小公爺?!庇种钢絻A對顧宴辭道,“這位是永定侯府大小姐,我表妹。”
顧宴辭靠在涼亭的柱子上,抬眼看向楚慕傾,道:“楚大小姐好?!彼奈惨艄粗σ?,聲線干凈溫柔。
楚慕傾回了個禮:“小公爺好?!比缓缶筒辉僬f話。
蕭文景不知為何,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怪,連忙道:“他尋了個棋譜,前來與我打賭,誰輸了就要答應(yīng)對方一個要求,不過我覺得他提前看過。”
他說話間就顛倒了事情的真相,總不能讓表妹知道自己主動找別人下棋還下不過,那多丟人。
顧宴辭輕嗤了聲,懶得拆穿他。
楚慕傾其實(shí)剛剛聽到了他倆的對話,不過此時還是選擇給自家次兄留面子。
“原來是這樣?!?
楚慕傾此時站的位置,一低頭就能看見桌上的棋局,她看了一眼,倒是巧了,上輩子她嫁給向恒后,向恒基本不來她的院子,家里中饋也不歸她管,她大部分時候都沒事做,便只能在院子里繡花看書打發(fā)時間,恰巧這個棋局她當(dāng)時在一個古譜上看過,曾花費(fèi)過大量時間研究過解法,最終確實(shí)是被她解出來了。
看著自家次兄一臉不甘心的樣子,楚慕傾猶豫了一下,還是伸手捏起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,但是放上去的一瞬間,原本呈現(xiàn)頹勢的白子突然就活了起來,壓過黑子也不過兩三步的事。
蕭文景看見不禁不禁贊嘆出聲:“妙,這一步當(dāng)真妙極!”然后沖顧宴辭道,“小公爺,您現(xiàn)下可是必輸無疑了,我得想想,讓你干點(diǎn)什么好。”
說完還當(dāng)真認(rèn)真思考了起來,和顧宴辭認(rèn)識這么久,從來沒讓他吃過虧,如今好不容易讓他逮到一次機(jī)會,當(dāng)然要好好把握。
顧宴辭原本還漫不經(jīng)心的靠在柱子上,聞偏頭看了眼棋局,只一眼,就看出了名堂。
這小丫頭,看著不聲不響,倒有點(diǎn)東西。他看著蕭文景,嘲諷道:“是你破的局嗎你就顯擺?這么大個人了還沒個小丫頭厲害,你倒是真好意思?!?
蕭文景爭辯道:“你會不會說話,這是我親表妹,她給我破的局自然算我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