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文瀚也沖著他們行了個禮,然后上了后面那輛馬車,此刻人已經(jīng)齊了,車夫便駕著馬車朝著永寧侯府去了。
第二日,楚慕傾給老夫人請完安,便被留了下來,這些日子,楚慕傾時常會被老夫人留下來單獨說話,其他人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,只有楚司純按照慣例瞪了她一眼。等人都走了,老夫人才裝作隨意道:“聽說你們昨日遇到顧家老二了?”
楚慕傾笑著點點頭,然后道:“是呢,不僅遇到了顧家二表哥,還遇到了顧家大表哥。”
她說完小聲道:“祖母,我跟您說,昨日顧二表哥突然說有話與我說,我可吃驚呢,以為是姨祖母有話讓表哥帶給我,結(jié)果不是,祖母您猜猜,顧二表哥與我說了什么?”
老夫人見楚慕傾一臉坦然,這才放下心來,顧家老二雖然也很好,但是她家大丫頭的姻緣不該在鎮(zhèn)國公府,所以昨兒個聽小廝說顧家二少爺和縣主單獨說了幾句話,這才有些著急。
若是這兩個小的有了情意,那可就不好辦了,所幸今天看大丫頭的樣子,不像是有什么,她這才放下心來。
眼下看楚慕傾一臉神秘兮兮,這才笑著問道:“哦?顧家老二與你說了什么?”
“祖母,顧二表哥有一首詩詞一直不解其意,苦思了幾日,正巧昨日碰到我,便想問問我。”
“不過我猜,他可能是不好意思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問我?!?
她說完就輕輕的笑了,老夫人聽完也笑了,等笑夠了才道:“這話可別出去說,知道吧。”
楚慕傾輕聲道:“我知道的祖母,這是我和祖母的小秘密?!?
老夫人又笑了:“是,這是祖母與我們明惠的秘密?!?
她聽完楚慕傾的這番話徹底放心了,顧家老二那個人她也知道,平日里一門心思只知道讀書,楚慕傾的才情又素有美名,若是他遇到不明白的,碰到楚慕傾會問兩句也是可能的。
不過她又想到了什么,叮囑道:“剛剛說還遇到了顧家老大,那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,被你姨祖母慣壞了,日后碰到他,不必多說,面上過得去即可?!?
老夫人雖然和鎮(zhèn)國公老夫人姐妹關(guān)系不錯,但是畢竟嫁入了不同的夫家,兩人也都有自己的想法,那顧宴辭被養(yǎng)的不成器,她是不希望永寧侯府的女兒和他多有接觸的。
“祖母,孫女知道的?!背絻A點點頭。
祖孫兩又閑聊了幾句,楚慕傾就帶著白芷她們回去了,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淺笑,昨日就猜到有這么一出,沒想到老夫人等了一晚上便要問她。
不過這樣也好,看這個態(tài)度,短時間內(nèi)都不會隨意的決定她的婚事。
就是可惜了,她這輩子注定不會隨她們擺布。
正月十六,安靜了幾天的京城又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,仿佛油鍋里進了水,一下子就讓這座京城沸騰了起來。
鎮(zhèn)國公府顧子晉,攜三千太學(xué)學(xué)子跪在皇城之外,奏請圣上徹查柱國公府大少爺撞死百姓一案。
禁軍圍了一圈,但面前跪著的是眾多太學(xué)學(xué)子,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不敢擅動,只能上前勸阻,無果。
一干學(xué)生身著青衫,身姿挺直,面對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的勸說不為所動。
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無法,只能去稟報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