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楚慕傾離開這座畫舫,她其實也想跟著離開,但是她王兄還在這里,她身為南詔的公主,不能這么任性,不能讓王兄為難,等詩會結(jié)束她再和慕傾解釋好了。
阿玉聽見圖蘭的話,手指蜷縮了一下,轉(zhuǎn)頭看向圖蘭無憂無慮的樣子,她還是選擇了沉默。
雖說此次來大周的目的是為了和親,但是也不一定是圖蘭留下來,也可能是大周的公主嫁到她們南詔去。
永寧對面,昭樂公主抬了抬眸子,眼中的厭惡遮不住:“誰知道她是不是提前找別人寫的?!?
她這話并未遮掩,屏風(fēng)另一側(cè)的人也聽的清清楚楚,大瑜太子端起茶盞喝了口茶,南詔大王子抬了抬眼,沒說什么,阿魯奇則是沉著臉,心里想著顧宴辭作的詩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針對他們北耶,對于昭樂的話毫不關(guān)心。
三皇子嘲諷的看了四皇子一眼,四皇子沉著臉,斥道:“昭樂,不得胡?!?
如今其余幾國之人還在這里,怎么能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這樣說。
昭樂被四皇子訓(xùn)斥了,有些不服氣,臉上恨恨不平。
就在這時候,她聽見一道溫潤的男聲。
“聽說此次題目是祭酒所出,應(yīng)當(dāng)是不會提前被人所知道的?!?
謝右賢端坐在一旁,身姿如松,輕聲開口。
此次如詩舫男子魁首,毫無疑問就是這位護(hù)國公府的謝小公爺。
昭樂聽見謝右賢的話,臉色漲紅,想出聲說些什么,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說。
都怪楚慕傾那個賤人!
她憤恨不平的想。
三皇子聽見謝又賢的話,意味不明道:“謝小公爺說的有理。”
男子這邊的動靜,屏風(fēng)這邊也聽的清清楚楚,永寧看了昭樂一眼,又垂下了眸子,恰好看見許留煙衣裙旁邊,散著幾張碎片,上面零星可見三十和關(guān)山的字眼。
許留煙似乎注意到了永寧的動作,淺笑著問道:“公主怎么了?”
永寧微微一笑:“如畫舫上如此熱鬧,不僅明惠縣主在,楚二小姐也在,公主不知道,楚二小姐也是京城女眷中有名的才女呢?!?
許留煙語氣未變:“是嗎?若是有機(jī)會,倒是想討教一二?!?
兩人不再多。
一行人還在討論此次魁首問題,就聽見外面?zhèn)鱽砑饨新?,大驚,連忙問道:“怎么了?”
不等下人回答,他們已經(jīng)知道了想要的答案。
“有刺客?。?!”
“什么?!”
畫舫上瞬間沸騰了起來,傳來了男子的驚呼聲和女子的尖叫聲。
“殿下,如畫舫遭刺客了!”
下人連滾帶爬的進(jìn)來稟報,臉上充滿著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