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幾日蕭元宣的回信來了,信里說這位丹赫就是北耶可汗一位不受寵的兒子,從他與阿魯奇對戰(zhàn)開始,丹赫就已經跟著阿魯奇了,在阿魯奇那里,大約是一個軍師的角色。
信的最后,蕭元宣說,此人心思很深,不是個簡單的角色,這些年若不是他,阿魯奇和他的對戰(zhàn),勝率絕對不會有三成。
楚慕傾點頭,兩人說完了阿魯奇的事,又開始說別的。
“將昭樂和許留煙做的事設法讓許留浩和四皇子知道?!背絻A目光不帶有任何情緒。
不知道四皇子和這位大瑜太子,到那時會選擇幫昭樂和許留煙掩蓋她們的所作所為,還是會選擇大義滅親。
若是他們猶豫不決,楚慕傾不介意幫他們做個選擇。
顧宴辭右手大拇指撫上楚慕傾眼角,聲音帶笑:“大小姐這是在幫我出氣嗎?”
楚慕傾向來對于所有事都是淡淡的,不管是要算計誰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,談笑間將對方逼上絕路。
但是剛剛那句話,顧宴辭聽出了楚慕傾語間的殺意。
他想,自己大約是知道原因了,這個原因讓他心跳不已。
楚慕傾睨他一眼,到底是沒有否認。
顧宴辭輕輕笑了,肩膀都在不停抖動,楚慕傾等了半晌,見面前的人還在笑,終于忍不住輕聲道:“閉嘴!不許笑了!”
顧宴辭連忙止住笑聲,只眼睛里還漾著笑意:“好了好了,我錯了?!?
楚慕傾見他不再笑了,才問道:“謝右賢到底怎么回事?”
看顧宴辭的樣子,明顯和謝右賢相識已久,謝右賢這個人,瞧著風光霽月,但是楚慕傾總覺得他沒這么簡單。
顧宴辭聽見楚慕傾提起謝右賢,這才斂了神色,認真道:“謝右賢此人雖然心思縝密,但是并非是敵人?!?
他想了想,繼續(xù)道:“他們護國公府的境遇,一年不如一年,而且今日雖然瞧不出來,但是外面的傳并非空穴來風,他確實身子不太好,倒不是早產的緣故,他幼時被人下了毒,就在他中了會元之后。”
楚慕傾微微震驚,難怪當年聲名鵲起的謝小公爺,最有機會成為大周最年輕的三元及第者,竟然在連中兩元之后就此沉寂,原來事實真相竟然如此。
少年得意的謝右賢,原本準備一展抱負,卻突然遭遇了人生大禍。
“他如今重新出府,是為支撐搖搖欲墜的護國公府?!?
“今年殿試,謝右賢會參加。”
按照謝右賢的才華,定然會狀元及第,入翰林院,到那時,便是他真正入仕。
想到這兒,他微微抿唇,想到了老護國公去世多年,但是皇上卻并沒有依制讓謝右賢承襲爵位的事,若非如此,護國公府身為開國四國公府之一,這些年不必這么艱難。
楚慕傾顯然也想到了這兒,她原本想問,但是看著顧宴辭的樣子還是沉默了。
顧宴辭笑著道:“我知道你想問什么,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,皇上這些年對我,其實還不錯。”所以他這些年才能在皇宮和京城橫著走,就連皇上的皇子偶爾也要避其鋒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