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苓回房間拿來了一瓶藥水,楚慕傾趁著這個時間脫掉了鞋襪,等子苓回來,就用棉布沾了藥水涂在楚慕傾腳踝上,不過一會兒功夫,涂了藥水的地方就紅了起來。
楚慕傾白,所以此刻這片紅就顯得格外觸目驚心。
白芷又嚇了一跳:“子苓,這是什么呀?怎么將縣主的腿變成了這樣?”
“這是我們南疆的獨門秘籍,對身體沒有傷害的,你放心吧,不然我哪敢給縣主用?!弊榆咭贿呎f一邊將藥水收起來,連夏馬上幫楚慕傾一起穿上鞋襪,剛穿好沒多久,就聽見外面小丫鬟說:“縣主,大夫來了。”
楚慕傾朝著連夏示意,連夏點點頭,就出去了,不一會兒,帶進來一個醫(yī)女,應當是楚長松給楚慕傾找的。
醫(yī)女朝著楚慕傾行了禮,問了楚慕傾幾句腿上的情況,待看見楚慕傾的腳踝之后,認真的幫她處理了傷。
等丫鬟將醫(yī)女送走,白芷馬上弄水來將楚慕傾擦得藥洗掉了,感嘆道:“難怪子苓要先給縣主擦藥,原來是因為醫(yī)女要來?!?
楚慕傾“嗯”了一聲,今日她扭傷了腳,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,回府之后,楚長松定然要找大夫給她醫(yī)治,不出意外,楚念一那里應該也去了醫(yī)女。
晚膳時分,問冬來了棠桃院,說是老夫人醒了,讓楚慕傾前去敘話。
楚慕傾因著傷了腿,所以坐著小轎去了壽安堂,再由連夏將她扶進去,老夫人此刻還躺在床上,楚慕傾進了內(nèi)室,她瞧見楚慕傾的走路的樣子,有些心疼。
朝著楚慕傾招了招手,丫鬟馬上端了椅子放在床邊,楚慕傾一坐下,老夫人就拉著她的手問道:“怎么傷著了?”
“祖母不用擔心,孫女沒事的?!?
楚慕傾輕聲安慰,然后將齊王府發(fā)生的事情和老夫人說了一遍。
老夫人雖然知道楚念一也傷著了,但是并不知道是怎么傷的,此刻聽說是被蛇咬的,不禁抽了一口氣,又聽到可能是李昌故意帶進來的蛇,一下子就猜到了是為著什么事。
她一拍被子,劉嬤嬤馬上道:“老夫人莫要生氣,大夫說了,您現(xiàn)在要靜養(yǎng),不能動怒。”
“祖母莫要生氣,當時也沒說一定是李公子要故意害三妹妹,不過若真是他,孫女倒是不懂了,三妹妹才回府沒多久,應當是沒得罪過李公子的,倒是不知道他是為了什么?!背絻A聲音輕柔。
老夫人冷哼一聲:“還能是為了什么,從前只聽說那李昌是個不學無術(shù)的,但是沒想到竟還是個歹毒的?!?
她說完想起楚慕傾還不知道議親的事,便道:“原先那李府有心和我們府上結(jié)親,估摸著是瞧上了你三妹妹,那李昌興許是不愿意結(jié)親,這才想了這惡毒的主意?!?
該說不說,老夫人這件事猜的還挺準,楚慕傾假裝驚訝道:“竟然還有這種事,那三妹妹可不能嫁給這種人?!?
“這門親事自然是要做罷?!崩戏蛉伺牧伺乃氖郑澳憬又f?!?
“是,祖母?!?
楚慕傾又接著說了之后的事,老夫人聽到明月郡主的事之后,驚的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,下一秒就“哎呦”了一聲,顯然是動作太極,傷著了腰。
楚慕傾扶著她重新靠在床上,老夫人心中全是震驚,明月出了這等丑事,簡直是在給皇家蒙羞,這鬧不好便是休妻,也不知道娘娘和殿下要如何處理。
然后又聽到楚慕傾說齊王世子誣陷是她做的,楚慕傾說到這里的時候,聲音里是掩藏不住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