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宴辭半彎著腰站在她身前,定定的看著她,兩人的目光隔著燭光對上,楚慕傾的手指動了動,隨后就被人抱起放在了床上。
身后是柔軟的被褥,眼前是心心念念的人,他身上還穿著自己親手做的大紅色褻衣,此刻正含著笑意垂頭看著她,頭發(fā)有幾縷垂下來落在了她的脖子上,有些癢,楚慕傾動了動。
那人盯著她的眼睛,目光灼灼,燙的她下意識想回避,對方卻不給她這個機(jī)會,頭又往下低了低,嗓音突然有些低:“夜深了,夫人?!?
楚慕傾睜大了眼睛,下一秒對方徹底將頭低下來,雙唇相貼的瞬間,兩人的距離徹底消失,她的手也被另一個人強(qiáng)硬的分開,對方的手指強(qiáng)勢的插入了她的指縫中,十指相扣,隨后緊緊相握。
吻也從嘴唇落在了眼尾,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,感受到眼皮上傳來的觸感,有些癢,她輕聲喚了一句:“阿辭?!?
“嗯,我在。”
對方應(yīng)了一聲,隨后吻更重了些,逐漸落在了她的脖子上,剛剛那處被發(fā)絲拂過的地方,此刻換了另一種觸感,她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,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住了顧宴辭的衣裳。
意識朦朧間,她感受到自己在不斷的喚著阿辭,而對方也在不斷的應(yīng)聲。
她聽見自己的聲音,還帶著一些哭腔,又帶著終于落回實處的安然。
“阿辭,京城的秋海棠開了,我有些想你。”
“嗯,我知道,淮南的鮮花也極美,我想你時便摘一朵最好看的,但它們帶不回京城,所以我在秋月城摘了同樣的花,做了花環(huán)和傘帶回來給你。”
那上面的每一朵花,都是他在邊境深入骨髓的想念。
窗外滿園的秋海棠開的正好,月光下也可見其灼灼風(fēng)華,去年秋日,有人看著楚慕傾說,要給鎮(zhèn)國公府種滿秋海棠,而今朝,他們便在這滿樹的海棠花下喜結(jié)良緣。
詩經(jīng)說,看此日桃花灼灼,宜室宜家,卜他年瓜瓞綿綿,爾昌爾織。
而今秋日雖無桃花,但海棠花開,良人歸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