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仲文最終還是以戶部官員的身份隨著賑災(zāi)的隊伍出發(fā)了,端王和賢王爭了好幾日,最后還是端王贏了一籌,以主事皇子的身份跟著去了。
“說來也巧,你猜此次的隨行的監(jiān)察御史是誰?”
用晚膳時,顧宴辭突然說道。
楚慕傾偏頭,微微蹙眉:“是他?”
“是他。”
兩人好像打啞謎一番,但是偏偏都懂了對方的意思。
李監(jiān)察御史,此次隨行的正是他。
“他一直都是純臣,從不涉黨爭,是皇上的心腹,先前淮南一戰(zhàn),主將就是他舉薦的。”
他繼續(xù)說:“去望縣查的人回來了,說那觀音圖上的地方是一處暗宅,乍一看沒什么問題,但我猜測,賢王的目的或許和淮南有關(guān)。”
“阿辭,我們幫他一把?!背絻A挑眉。
容貴妃在宮中順風(fēng)順?biāo)@么多年,先前柳書檸的事,只除了淑妃怎么夠,那件事該發(fā)揮她最大的作用。
埋了這么久的釘子,也是該用上了。
顧宴辭放下碗筷,抱胸看向楚慕傾,兩人相視一笑,眼中都是狡黠。
“聽說京城中出現(xiàn)了一種布料,做衣裳可好看了,咱們也去瞧瞧。”
嘉陽今日來尋楚慕傾聊天,定國公府已經(jīng)派人前去公主府求親了,公主府也應(yīng)了,兩家現(xiàn)在在走后面的流程。
嘉陽在府里待著無聊,索性來尋楚慕傾,原本是想邀蕭雨竹一起的,但是蕭雨竹這兩日去外祖家了。
“是嗎?是哪家店?我倒是想去,只是我最近身子有些困乏,有時候懶得出門。”
嘉陽立馬關(guān)心道:“怎么了?可是生病了?要不要請?zhí)t(yī)來看一看?”
她說完還上前試了試楚慕傾額頭的溫度,瞧見沒有發(fā)熱才放心。
楚慕傾被她的舉動逗笑了:“若真是發(fā)熱了,那我早就請?zhí)t(yī)了,估摸著是最近早晚溫差大,身子有些不適應(yīng),不是什么大事?!?
“那就好,不過若是還不舒服,還是要請?zhí)t(yī)的好,我表哥也真是的,怎么這般疏忽大意,他忙什么呢?”
“還是禁軍里的那些事吧?!?
嘉陽嘆了口氣:“也不知道皇帝舅舅為什么要把表哥調(diào)去禁軍,我大哥都說了,禁軍那些人都不是好管教的,還有那些副首領(lǐng),也不是好相處的,他們覺得我表哥是來和他們爭位置的,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擠兌我表哥呢?!?
楚慕傾抬眸,公主府的這位大公子,倒是心思通透,她笑著問:“大表哥還與你說這些?”
嘉陽嘿嘿一笑:“那自然不是,大哥是和嫂嫂說的,不過被我偷聽到了?!?
楚慕傾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(fā),溫聲說:“你不用擔(dān)心,皇上自有他的用意,況且你表哥也不是任人欺負(fù)的人。”
“也是,不說這個了,我們繼續(xù)說那個布料,是京中新開的鋪?zhàn)樱剂弦彩菑耐獾貋淼?,都極好看,只是數(shù)量有限,最主要的是,那里的繡娘可以根據(jù)女子的身形樣貌,為她選出最合適的衣裳,還會幫她上妝,同京城的妝面不同,我瞧過幾個小姐在那里打扮之后的樣子,可好看呢?!?
“如此倒是有趣,我也想去看看了?!背絻A來了興趣。
“因著他們的繡娘不上門,所以只能去店里,如今已經(jīng)要提前約了,我跟你說,明月也約了?!背絻A有些意外:“明月?她不是在端王府養(yǎng)胎嗎?”
“是在養(yǎng)胎,但是以她的性格,這樣的熱鬧怎么會不去湊,況且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肚子里有個金疙瘩呢?!彼f著說著左右瞧了瞧,湊近楚慕傾,用手掩著唇小聲說,“我聽說她前些日子吐的厲害,每天食欲不振的,便是容貴妃都去看了,如今才好些,你瞧,她是個閑不住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