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蕭元景從謝右賢手中接過銅錢,兩面都仔細瞧了瞧,卻并沒有看出什么問題。
謝右賢指著銅錢上“五銖”的“銖”字,“最后一筆有些問題?!?
這銅錢做的非常真,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什么問題,但是謝右賢通曉古今,只細微的差別他就能看出不同。
蕭元景和沈予淮順著謝右賢手指的位置,認真觀察了片刻,而后找小廝要了個銅板,細細比對下來,只隱約看出了一點不同,但若不是謝右賢將具體的位置指給他們看,他們定然是看不出來的。
于是沈予淮問顧宴辭:“你先前就瞧出來了?”
謝右賢瞥他一眼,理直氣壯:“沒有?!?
只是梁仲文信里說了,這銅板有些問題。
謝右賢瞧著他們看完了,才說道:“若是我猜的沒錯,這銅錢里面應當摻了其它金屬,重量也并沒有五銖,有人在私鑄銅錢,雖是抄家的大罪,但是暴利?!?
“阿辭,你那位朋友倒是好眼力?!笔捲罢f。
顧宴辭將信給他們看,信中梁予淮說這并非是他發(fā)現(xiàn),而是一個海州的孩童說的,別人都沒有在意,但梁仲文上了心,只是他瞧不出問題,便讓顧宴辭的人將東西送來京城。
這天下,總有人有過人之處,如發(fā)現(xiàn)不對的那個孩子,只是他年少,無人在意他的話,但幸好,這次去的是梁仲文。
在顧宴辭他們研究這枚假銅錢和背后之事時,齊王府也不太平。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說話的婦人正是齊王妃,她頭上戴著貴重的飾品,但珠光寶氣也壓不住臉上的疲憊和眼下的青黑。
她右手撐著椅把,身體微微前傾,伸長了下巴看向面前留著長須的道人。
“貧道既說了,那便不會是假話,王府外隱隱有黑云纏繞,一直蔓延到府內,匯聚到王妃院里,可見那怨氣未盡之人,同王妃淵源頗深?!?
這道人手上拿著拂塵,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。
他是齊王妃去上香的路上偶然遇見的,如今明月每日精神恍惚,兒子又下落不明,齊王妃心里著急,只能去寺廟里拜一拜,來給一雙兒子祈福,若是平時齊王妃定然是要認為這人是個騙子,誰成想他居然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現(xiàn)在的困境,還說明月確實是遇見了惡鬼作祟,自己有法子幫明月除了那惡鬼。
齊王妃那時已經有些心動,但是既然是惡鬼作祟,那自然是要去端王府看看的,可端王府有容貴妃留下的人,齊王妃不敢直接就將人帶去,正糾結著,這道人竟說若是不便前去,只需要去明月從前住的院子,再取來一樣明月最近用過的物品就行。
這倒是好解決,想著試一試,對方若是騙她就殺了這道人,誰成想,這道人做完法第二日,明月精神就好些了,又過了兩日,再沒說過見鬼。
齊王妃當時就覺得自己一定是遇到了高人,而且高人說了,明月看見的只是小鬼,真正的大鬼在她的院子,只是她命格太貴,這才影響了她的一雙兒女。這可給齊王妃嚇的,連忙問那大鬼是誰,高人一展拂塵,只道天機不可泄露,最后還是齊王妃捐贈了太多,高人道無量天尊已經感受到她的誠意了,自己愿遵循天尊的神意,舍了半身修為也會為齊王妃解決了這大鬼。
齊王妃當即喜不自勝,高人在院子里做了法,最后道那大鬼說了一個字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