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安堂的正廳很大,此刻卻顯得有些空曠,空曠的連人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清楚楚。
“你說什么?”
老夫人還是握著她的手,抓的卻并不緊了,所以楚慕傾只稍稍動了動便將手抽了出來。
她緩緩的走到不遠(yuǎn)處的一個椅子上坐下,而后抬眼看著老夫人,說:“祖母,此事我也無可奈何?!?
永寧侯府從里面就已經(jīng)爛透了,又如何能還能救呢,況且,她比所有人都更愿意看到這一天。
老夫人和她目光對上,這一刻,她不由自主的和當(dāng)時的安氏產(chǎn)生了同樣的想法,她這個大孫女,藏的太深了,深到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(jīng)忘了蕭文柔。
可她卻突然告訴你,不,我還記得,我甚至知道當(dāng)年我母親到底是如何死的。
然后呢?
然后她想做什么?
她想為蕭文柔報仇?
“明惠,安氏已經(jīng)死了,你父親親手處死了她?!崩戏蛉硕⒅难劬φf。
楚慕傾卻忽的笑了,那笑容里的薄涼讓老夫人心驚,讓她下意識的拿出祖母的威嚴(yán),冷著臉說:“你笑什么?你今日是失心瘋了不成?”
“祖母,你說得對,安氏確實已經(jīng)死了?!?
但這永寧侯府全是幫兇。
她站起身,又重復(fù)了一遍:“祖母,我?guī)筒涣四恪!?
而后轉(zhuǎn)身往外走,她今日穿的是玫紅色的長裙,可腳步交疊間,老夫人仿佛瞧見了艷紅色,正如蕭文柔生產(chǎn)那日,她扶著劉嬤嬤的手,進(jìn)了蕭文柔的院子卻瞧見丫鬟端出來的紅色血水。
她伸手死死的握住劉嬤嬤的胳膊,而后顫聲說:“她瘋了?!?
溫婉孝順全是假象,可笑她縱橫后院多年,如今才看透。
楚慕傾當(dāng)真是,裝的太好了。
楚慕傾出了壽安堂,朝著四周看了一眼,這壽安堂位置極好,只是以后都不會再來了。
“老夫人,出事了!禁軍將府上圍了起來!”
有丫鬟從遠(yuǎn)處跑過來,一邊跑一邊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