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(huì)兒,就聽中間的馬車?yán)飩鱽硪魂囮嚰饨小?
“啊——我不要聽了!”
“巫行知!”
巫行知放下車簾子,回頭笑問:“二姐什么事?!?
巫靖華指著她的鼻子警告道:“你故意的吧!你、你少嚇唬我們!”
“哦~”巫行知聳聳肩,無視了那三個(gè)煞白的臉。說到底還是她們不都是半斤八兩嘛~膽小鬼。
——
馬車駛過的街道旁,一處小巷子里一片狼藉,周圍暗無燈光,但血的味道十分溫吞濃郁。
阿離提著劍飛躍過來,焦慮的四下尋找著。他胸襟上許多血跡,劍刃上也在滴血。但那些血看起來似乎都不是他的。
很快,他就在黑暗中看見了那抹白色。阿離馬上沖過去,就見御赫端坐在墻角,他閉著眼,唇緊緊地閉著,就像是累了靠在這里休息一樣——如果他白色的錦緞上沒有染了大片的血跡。
“主子?”阿離輕聲叫他,但御赫毫無知覺。
阿離收好劍,伸手將御赫扶起來拉到自己的背上,然后悄聲快步的跑出巷子。
——
三輛馬車停在相府的門口,眾位姑娘們依次被丫鬟們扶了下來。
巫行知下車后忍不住伸了個(gè)懶腰,盡管她熬夜、練功都成了習(xí)慣,此時(shí)也依然覺得身心疲憊,明天早上恐怕是起不來了。
就連她都覺得累,其她人自然也抱怨腿酸腰疼的。
巫行知抬頭看看天空,烏云陰霾已經(jīng)散去,月亮又出現(xiàn)了。
那邊,巫寒天親自將寧霜扶下馬車,展示著他對寧霜的疼愛寵溺。姜晴雪本以為巫寒天會(huì)直接帶著寧霜往回走呢,她正要招呼櫻桃,卻沒想到,巫寒天放下寧霜之后居然又回過頭來,對自己伸出手。
姜晴雪一愣,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,欣喜的將手遞給巫寒天。可憐她還是個(gè)正室,居然這么容易就被感動(dòng)。
巫寒天將姜晴雪放下,回頭對寧霜道:“你先自己回去吧。”
姜晴雪一聽心中驚喜萬分,巫寒天已經(jīng)很久很久……都沒有去她那里過夜了啊。
“是,老爺夫人也早些休息。”寧霜面色溫潤的說著。
這是寧霜進(jìn)門以來,巫寒天第一次說晚上不陪她。但她也絲毫沒有表現(xiàn)出一絲不高興或是不習(xí)慣。
“老爺……”姜晴雪目光盈盈地看著巫寒天。
巫寒天拍拍她的肩頭道“走吧?!?
瞧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巫麗香詫異的問:“寧霜是不是要失寵了?”
“難說啊?!?
巫行知心里還有事情,她拉著凝兒道:“走,我們快點(diǎn)回去?!?
“哦……”
——
片刻后,姜晴雪的房間里。
巫寒天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兒,十分肅穆道:“流云。你今日可是差點(diǎn)捅了大簍子?!?
“爹!”巫流云不安的反駁,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今天是你叫櫻桃過去給辛止傳話的吧。”巫寒天嚴(yán)厲道:“你做什么事為父從來也不會(huì)制止,但是這件事不一樣,辛止和巫行知不能有什么來往,你就別想著把他們湊一起?!?
“為什么啊。”巫流云氣急,她那面癱高冷的面具一旦破碎,就再也粘不上了。
“你只知道這里面有大事就好了,其余不要多問?!蔽缀彀欀?,擺手趕人了,“為父又不會(huì)害你,你必須記住我說的話,回去吧?!?
巫流云還沒走,姜晴雪就從內(nèi)堂中出來,一臉氣憤道:“老爺許久沒在我這兒呆過了,今兒特意過來就是為了教訓(xùn)流云的?要不老爺回去吧,寧霜姑娘該等急了?!?
巫寒天看著這娘倆,疲憊的嘆息,“你……哎,流云做的事是不是你教的。”
姜晴雪滿目震驚,“我、我怎么可能教她這個(gè)?老爺平時(shí)不來就算了,怎么……怎么……原來是因?yàn)檫@樣想我的么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