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人,皆是眾生,皆是我佛要度之人,無分國籍?!睙o為大師道:“你執(zhí)著彼岸,那么就踩著貧僧的尸身過去吧?!?
“大師對我而,有如救命之恩?!比~寒肅然道:“我絕對不會大師動手,反之,大師若要我還那業(yè)報,要我送上這條賤命,也不無不可。”
“一心向著大道,就該無情,天道無情,所以強大。你若執(zhí)著恩報,如何得道?”無為大師道。
“大師莫不是也中了佛毒,這世間,無仙也無佛。更沒有要得到的道,我的彼岸,是做我自己認為該做的事。任憑大師你如何說辭,我都不會對大師你動手,即便刀斧加身,我也不會動手。”
“好!”無為大師臉上突然泛出紅光,站了起來,贊嘆道:“施主心志堅定,不正不偏,果然不愧是天煞皇者?!?
葉寒頓時迷惑了,神馬情況。
無為大師微微一笑,又恢復成了當日那個和善可親的大師。他道:“貧僧是聽宋老說了你的情況,他怕你們殺戮太重,回不了頭。貧僧一過來,出云便將貧僧接到了他那兒論禪?!?
“大師,恕我直,出云大師雖然德高望重,修為深厚,但在我看來,不過是空論樹下禪,千年也枉然?!?
無為大師淡淡一笑,道:“每個人都有執(zhí)著的彼岸,最重要的是堅持。你無須說他的不是,他和你是一類人?!?
頓了一頓,道:“真正的大慈悲,是需要人來做,而不是說。施主所做之事,為了國家,為了百姓??v有殘忍處,在貧僧看來,卻是施主的大慈悲?!?
葉寒一震,隨即眼中閃過難以狀的感動和喜悅。他這一路來,沒有人不質(zhì)疑他,只有他自己在苦苦堅持。現(xiàn)在無為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人肯定他,他如何能不感動歡喜。
無為大師輕吟道:“莫道前路無知己,將來天下誰認不識君!”
“有大師一知己,葉寒已經(jīng)無憾!”
“哈哈……”無為大師爽朗一笑,道:“葉寒,貧僧觀我華夏氣運,五年后必有大亂。這個亂,在造神基地,在云天宗。宋老是貧僧的至交好友,他和施主你一樣,是有大慈悲之人。貧僧身為華夏一員,也自當要竭盡全力相助。亂相一出,唯有皇者鎮(zhèn)壓。貧僧走遍五湖四海,所遇能人,青年才俊甚多,即使是道左滄葉那位驚世之才,我也見過。但是沒有一人,能如你這般善惡分明,也沒有一人,有你的命格高。所以我才斷定,你是天煞皇者。”
葉寒苦笑,道:“您說得神乎其神,我覺得您像神棍?!?
無為大師失笑,道:“觀一個人的氣運,和一片土地的氣運,這都是有科學依據(jù)的。風水寶地施主你當是假的?開國領袖毛先生,說句不打誑語的話,貧僧就能看到他身上的紫氣。若不是有紫氣庇佑,那么多槍林彈雨,那么多暗殺危險,豈能讓他一一躲過。有大成就的偉人,他們最大的依仗,是他們的氣運,反過來說成運氣也不無不可?!?
葉寒不置可否,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什么。無為大師隨即又道:“所以貧僧提醒施主,你的命格很高,很寬,將來在進入造神基地時,領到那通神秘密時,不妨選高一點。也只有如此,才能抗衡云天宗?!?
“什么通神秘密?”
“這個貧僧還沒有查到,不過那些真氣,寒冰,火焰,恐怕與苗疆蠱蟲有關聯(lián)。能想出這個辦法的首領,必定是驚天之輩,也不知道他創(chuàng)立這個組織的野心到底有多大。”說到這,無為大師面現(xiàn)悲天憫人之色。
隨后,無為大師道:“貧僧雖然不會搏斗技巧,但卻自個琢磨出一套洗髓之法。能將人的骨骼,氣血之力發(fā)揮到極致。貧僧看那少主和基地的首領,之所以能傲視天下,怕是也參透了這門終極洗髓的法子?!?
葉寒眼中閃爍過興奮的光芒,道:“您既有這等秘法,當日在舊金山怎么不干脆交給我?”
無為大師翻了個白眼,道:“當初施主可沒想加入造神基地,既然不想?yún)⑴c是非之中,貧僧自不會教這殺人之法?!?
當下也不再多說,無為大師開始以身演示洗髓法。一般的洗髓法都是固定的呼吸吞吐法門。而無為大師卻是全身骨節(jié)在動,而且腳步按天罡禹步的步法走著。這樣能明顯的讓身上的氣血自動旋轉,沸騰,如一個太極印一般。各種繁復的大手印,站樁之法配合。骨關節(jié)抖動之間,讓整個倉庫的地面都微微震動,而且發(fā)出噼噼啪啪的骨關節(jié)聲音。
洗髓洗到這個地步,可算是猛烈至極了。葉寒看得目瞪口呆,暗想大師說這門洗髓法難怪能挑戰(zhàn)人體極限,進行大換血,大造血了。
無為大師足足演練了半個小時,這半個小時里。葉寒覺得自己渾身舒暢,血液流動,連因為殺目幕大師而燃燒肝臟的內(nèi)傷也全數(shù)好了。他仔細看無為大師的手印,樁法,努力的銘記于心。
良久后,無為大師收功,他的氣色顯得紅潤,印堂發(fā)出亮光,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?!笆┲?,你覺得貧僧這門洗髓法如何?”
葉寒由衷的感嘆,敬畏,道:“大師真乃神人也!”無為大師微微一笑,道:“這門洗髓訣你現(xiàn)在還練不得,不入丹勁,氣血骨髓還承受不住這樣的猛烈。而且即使你悟了丹勁,這門洗髓訣每天也只能練上半個小時,否則過猶不及,會將你氣血和骨頭壞死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