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國醫(yī)生很快過來,當場給吉列斯做了取彈手術,包扎。全場痛得吉列斯慘嘶連連,這是云靜的要求,不許去別處。
做好手術后,這屋子里的尸體也被明隆的人全部搬走。莊園里有秘密的鱷魚池,就是為了消化這些死亡人員。
明隆被云靜要求,留在了屋子里。
天色漸漸曉了,由貝仔守在門外注意動向。屋子里,云靜淡淡的坐在沙發(fā)上。吉列斯也坐在對面沙發(fā)上,明隆恭敬立在一旁。
孫曉天開始向吉列斯發(fā)問,道:“吉列先生,我有個疑問。昨晚我們回到莊園時,我看到你還有些猶豫,為什么幾個小時后,你這么堅定的要跟我們決裂?”
吉列斯眼神閃爍,猶疑不定。
葉寒見狀,沉聲道:“吉列斯,我知道你信奉安谷娜女神。但是你把罪責歸在我?guī)Я耸掷走M去,這是荒唐的無稽之談。就算是一個小孩子,也都知道你這是被鬼迷了心竅。”頓了頓,又繼續(xù)道:“我知道,說什么你都未必會信?,F(xiàn)在我們問什么,你只要如實的告訴我們,如果到時還證明不了安谷娜女神是虛幻的,你再把罪過算到我的頭上也不遲。”
吉列斯依然不為所動,悶聲不語。葉寒眼神寒了下去,道: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?!笨觳阶呦蚣兴埂<兴股砗蟮拿髀×⒖贪螛?,擋身到吉列斯面前,一句喝問還沒出口。明隆只覺眼前一花,手中一空。槍已經(jīng)被葉寒奪了過去,葉寒奪了槍,手臂一掄,將明隆掄趴在地上。明隆慘呼不已,葉寒一步跨到吉列斯身前,槍瞄準吉列斯的下體,冷道:“你活得不耐煩,愿意一輩子做個傻逼,但是你不要拉著我們陪你一起。你再不老實合作,我會慢慢折磨你。想死,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?!?
“你們不能逼迫我,這是你們組織的規(guī)定?!奔兴诡~頭冒出冷汗,感覺自己的下體處,小兄弟上癢癢的,驚駭之極。
“組織是規(guī)定我們不能逼迫你交出三成股份,現(xiàn)在我并不要你的三成股份。”葉寒頓了頓,道:“我們任務完不成,命都沒了,還需要顧及這些東西嗎?說不說……”最后三個字用上真術,殺意森森的吼了出來,如暴雷一般。
吉列斯在這一瞬,有種已經(jīng)死了的錯覺。所有的信仰,最終都在生死存亡之際,被死亡的恐懼取代。他臉色煞白,駭聲道:“我說,我說!”
葉寒松了口氣,收槍道:“為什么你會突然這么堅定的要跟我們決裂,昨晚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吉列斯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做夢了,夢見安谷娜在質問我,安谷娜說她最反感這些現(xiàn)代化的武器,是對文明的破壞。你帶手榴彈進去,就是對她的大不敬,所以她才會發(fā)出雷霆怒火。她還說我和她的兒子沒死,在天堂里。”
無稽之談!這是葉寒一行人的想法。葉寒沉聲道:“你繼續(xù)說?!?
“安谷娜還說,你們是造神基地的人,一旦任務失敗,就會死。所以只要我拒絕支付三成股份,你們就死定了。只要你葉寒一死,我的祥兒就能回來,安谷娜也會原諒我。”
“難道你不怕我們先殺了你?”葉寒問道。
吉列斯搖搖頭,道:“不會,安谷娜說你們不敢,她說她會保護我。”
“那她現(xiàn)在怎么沒來保護你?”葉寒道:“你這個蠢材,分明是被人設計了。這個耍陰謀的人在安谷娜洞里沒讓你死掉,現(xiàn)在是借我們的手來殺你??蓱z你被人賣了,還在替他人數(shù)錢?!?
吉列斯怒道:“休要詆毀安谷娜,她不會騙我?!?
葉寒冷笑一聲,他倒是有些明白了。于是轉問孫曉天,道:“小天,你怎么看?”
孫曉天沉吟道:“吉列先生竟然說是做夢,這個夢還是專門來針對我們??峙逻@個夢不是夢那么簡單。”
這里面,云靜是最見多識廣的一個。她思忖一瞬,隨后走向吉列斯,伸出素白的手,道:“吉列斯,讓我看看你的眼皮?!奔兴贡緛碛行┪窇郑劚闳斡稍旗o來翻動他的眼皮。
云靜凝神看了一會,肅然對明隆道:“找人封鎖整個莊園,不許一個人出去。”明隆為難的看向吉列斯。吉列斯從云靜語氣中聽出不妥,再則眼下也只有配合的份,道:“照云小姐的話做?!?
“是,主人!”
明隆出去后,云靜道:“從吉列斯你做夢專門針對我們來看,要么是真有安谷娜女神顯靈。要么就是人為搞鬼。”
“做夢還能搞鬼?”吉列斯不可置信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