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自己做出的那些惡事,你自己去解決,別想讓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,不然……”
說到這里,曲墨凜突然看向盛元帝,眼里的殺意毫不掩飾,“我不介意弒君!”
看著曲墨凜眼里的殺意和周身顯露出來的可怖氣勢,盛元帝頓時頭皮發(fā)麻,一股恐懼從心里蔓延出來,很快便流竄至四肢百骸,讓他渾身止不住的發(fā)抖。
他連忙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,然后一邊呼喊暗衛(wèi)保護自己,一邊戒備的看著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曲墨凜。
他知道,以曲墨凜這睚眥必報的性子,是真的干得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若換成是他,他也一定會想發(fā)設法的想殺了害自己毀容殘廢的兇手,而且一定是用最殘忍的方法去折磨兇手。
“你想干什么,朕可是你父親!”
他不說這話還好,一說這話,曲墨凜的目光更加兇狠了。
曲墨凜忍著心中的殺意,用極其輕蔑的語氣說道:“你也配!”
這三個字一出,盛元帝頓時被氣得不行。
“你……”他伸手指著曲墨凜,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看著他這個樣子,曲墨凜又補充了幾句。
“你這樣的人自私自利、荒誕至極、毫無底線的人才不是我的父親,我的父親才不是你這個樣子?!?
說著,曲墨凜上下打量了盛元帝幾眼,然后故意說道:“你和我記憶中的父親相差太大,有時候,我都忍不住懷疑,你是不是冒名頂替的。”
話音一落,盛元帝蠟黃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毫無血色,整個人十分慌亂。
隨即,他惱羞成怒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,人總是會變得,你就憑這一點來懷疑我是冒名頂替的,你簡直太荒謬了?!?
曲墨凜和姜婉鈺冷眼旁觀盛元帝的這番丑態(tài),然后便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,陛下何至于這般激動。”
“這惱羞成怒的樣子,倒像是被我說中了似的。”
盛元帝頓時一噎,接著便是無邊的怒火從心頭涌出,氣得他渾身發(fā)抖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這場見面,就這么回不歡而散了。
但盛元帝并未方曲墨凜和姜婉鈺回去,而是把他倆關在了皇宮里。
他怕曲墨凜會想辦法弄死他,更怕曲墨凜拉攏姜婉鈺身后的勢力與他作對,所以還是將他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心。
曲墨凜和姜婉鈺也不慌,就靜靜的看著盛元帝費勁心思的挽回自己的名聲,保住自己的皇位。
盛元帝派人去抓捕那些議論自己的人,把他們全關進牢里。
至于那些上奏讓他寫罪己詔和退位的朝臣,他以貶斥和擼了對方的官職為要挾,讓他們不要再提這些事……
若是上奏的朝臣都很有勢力,盛元帝都想直接把他們杖殺了,然后以此來殺雞儆猴。
盛元帝想用雷霆手段去壓下這些事情,捂著他們的嘴……
但在這強壓之下卻起了反作用,百姓和讀書人對盛元帝越發(fā)的不滿。
那些朝臣們也不受盛元帝的威脅,紛紛辭官回鄉(xiāng),還有一些朝臣們則選擇罷官,以此來表達自己對盛元帝的不滿。
諫官們見此,更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諫盛元帝,或是在宣政殿上痛罵盛元帝,試圖將其罵醒。
但都沒什么用,盛元帝還是冥頑不靈。
不僅如此,盛元帝還直接罷朝了,成日里在自己寢宮躲著,不去上朝,也不去處理政事,那奏折都快把御書房堆滿了。
于是,朝臣們只得在宣政殿內長跪不起。
更有甚者,直接選擇撞柱,想以死來勸諫,所幸,最后被宣政殿內當值的禁軍及時救了下來。
而這些事情也如風一般傳了出去,惹得京中百姓議論紛紛,就連周圍幾個州城的百姓也聽聞了這些事,盛元帝的名聲一臭再臭。
民間都在說盛元帝是自大歷開國以來,最為荒誕、狠毒的皇帝,可謂是的昏君。
也不知他百年之后,如何面對曲氏的列祖列宗……
知道這些事情后,盛元帝又氣又急,嘴角都起了幾個燎泡。
氣憤之下,他的行事越發(fā)狠厲,鎮(zhèn)壓的手段也越來越狠,甚至還有種跑罐子破摔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