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誠帶著怒意,冷哼一聲。
這時。
一名身穿黑衣的手下心腹沖入房間,他滿臉驚慌的道。
“報!”
“家主,活閻王的第一批竹紙開賣了,就在定國公府掌控的鋪子中!”
裴誠一聽,眼神驟然一凝。
他滿臉緊張的道,“多少文一張?該不會是十九文一張吧?”
這容不得裴誠不緊張,活閻王說成本十九文,這若是真賣十九文一張,那對裴家的楮皮綾紙可謂是致命打擊。
他真怕活閻王下狠心,那對裴家來說,就極為被動了。
“家主,并不是十九文一張?!笔窒滦母归_口道。
這話一出。
裴誠露出笑意,“老夫還當這活閻王有何本事,既他說了成本,還是可信的成本價,那他縱然賣二十文,賣二十一文,賺一文錢兩文錢,都會惹人心底不快,令人眼紅。”
“這便是人性,這便是人心底最深處的丑陋,虧他活閻王還自詡商賈高手,玩弄人性的大乾第一毒士,竟連這個道理都不懂?!?
裴誠說話間,還不禁嗤笑的搖了搖頭。
但手下心腹卻眼神一陣觸動,不得不打斷裴誠的意淫。
他開口道,“家主,是十八文一張?!?
“十八文?十八文也不……多少?十八文?”
裴誠沒聽清,聽成了二十八文,剛想不屑出聲,下一秒就變了臉,陡然拔高聲音。
“這活閻王虧本賣?”
裴誠一臉愕然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手下心腹點點頭,“活閻王說不賺天下寒門士子的錢,相反,他賣一張就虧一文,這是他的誠意,能令他心安!”
“現(xiàn)在長安士子都炸了,有人不信,說商賈不可能虧本,但被憤怒的士子給打了,現(xiàn)在長安士子都瘋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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