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西走廊之重要性,朕何嘗不知,但此地極為特殊,北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,兩側(cè)是險峻的高山,就連南邊一半是匈奴人把守,一半是羯族人的地盤,一旦暴露行蹤,匈奴提前有了準(zhǔn)備,此地將極為危險!”
“這一點,你可曾知道?”武曌神色嚴(yán)肅的道。
上官婉兒聞,雙眸不由得泛起擔(dān)憂。
河西之地雖好,但卻也是一塊極為難啃的骨頭??!
高陽淡淡笑道,“陛下不必?fù)?dān)憂,臣心中已有一條行徑路線,若成,則可悄無聲息進(jìn)入河西之地,若不成,臣也有全身而退之法!”
武曌悄然松了一口氣,她對高陽還是頗為了解的。
既然高陽這樣開口,那定然有極大的把握。
“高相這用兵之法,乃是定國公教的?”
武曌好奇問道。
高陽搖搖頭,“并非?!?
“那便是這段時間從朕賜給你的兵書,集百將之所長,從中找到了感悟?”武曌繼續(xù)問道。
自打高陽宣戰(zhàn)后,武曌雖很信高陽,但考慮到這次也將是高陽第一次率軍出征,所以不放心的抬出了皇室珍藏的各家兵書,一股腦的送去了定國公府。
正所謂臨陣磨槍,不亮也光。
多看兵書,這總不會錯。
高陽依舊搖頭。
“陛下派人送來的兵書,臣雖看了一些,但不多?!?
“不多?”
武曌拔高聲音。
按照她對高陽的了解,這只怕不是看了一些,而是壓根沒看吧。
高陽干咳兩聲,一臉嚴(yán)肅的道,“陛下,正所謂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,能因敵之變化取勝者,謂之神!”
武曌神色震撼,她喃喃自語的道:“高愛卿一語,道盡了兵法真諦!”
“百年之前,兩軍交戰(zhàn),精銳步卒為王,現(xiàn)在騎兵為王,時代有所不同,應(yīng)敵之策也應(yīng)靈活變化?!?
“盡信書,還不如無書!”高陽繼續(xù)道。
“那高相這一戰(zhàn)想怎么打?”
高陽面色冷冽,出聲道,“此戰(zhàn)兵法,臣早與陛下說過,人少是如此,人多亦是如此!”
武曌瞳孔一縮,“你是說閃電戰(zhàn)?”
“不錯,要打匈奴,無需任何花里胡哨,唯有一個字——快!”
“快到出其不意!”
“快到匈奴大單于的王旗未升,我大乾玄甲已踏碎匈奴焉支山!”
“快到匈奴斥候的消息還未送到王庭,烽火已傳遍西域三十六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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